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一次經過容景宸的書房,隱約聽見他跟人在說什麼前朝之事,隱約提到前朝寶藏。
驀地,他驟然盯著眼前的鶴道人,似要從鶴道人的身上看出端倪來。
“這就不是你該管的事,好好做你的人質,事成之後我們會放了你。”鶴道人這句話無疑是給今夕下的定心丸。只要今夕安分守己,他們不會傷害他,而且以後還會放了他。
可今夕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你說相信就能相信嗎?白少康是什麼人,他比誰都清楚。卑劣無恥,急功近利,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恢復了自由,今夕勉力撐起單薄的身子,在屋子裡走了一圈。這兒顯然只是暫時落腳點,沒有過多的鋪張,也就是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條板凳,再無其他。 透過殘破的窗戶紙,他能隱約看到外頭的情景。
院子裡三三兩兩的守衛,看上去有些鬆散,可今夕覺得白少康這人雖然腦子不夠用,但是警惕性卻是極好的。因為他生性多疑,從不肯輕易相信別人,所以絕對不可能只派了這麼點人來守著他。若自己沒那麼重要,也就不必勞煩白少康親自走一趟太子府了。
他抬頭望著房梁,約莫會有人蟄伏在四周。所謂的鬆散,只是做給別人看的表象罷了!
如今該怎麼辦才好?
他不會武功,自然逃不出牢籠?要不——合作?若要取之,必先予之,不是嗎?他是真的想知道,白少康到底想得到什麼東西?前朝寶藏,真的只是金銀財帛?
恐怕不僅僅如此,金銀財帛再好,也不可能讓一個個都信誓旦旦,聲言得到寶藏就能得到天下。
寶藏!
容景宸也想要的東西,勢在必得的東西,必定不簡單。
鶴道人出了房門,總覺得有些奇怪。
小道童不解的問,“師父,怎麼了?”
“看著有些面熟。”鶴道人眯起了眸子,搜尋著記憶裡的某些畫面。
小道童微怔,“像師父的故人嗎?”
故人?
驀地,鶴道人倒吸一口冷氣,突然凝著自己的小徒兒不說話。良久,他突然拂塵一甩,急急忙忙的離開。進得門內,他將視線落在白少康的身上。
白少康微怔,“你這樣看著本宮作甚?”
鶴道人先是一愣而後笑道,“沒什麼,只是貧道在想,那容景宸是不是真的能乖乖聽話,為這一人而放我們一馬?”
“權且不論這些,投鼠忌器卻是事實。”白少康道,“他怎麼說?”
“有些動搖了,估計再說說,就能答應與我們合作。”鶴道人道。
“好!”白少康深吸一口氣,“準備一下,啟程。”
鶴道人頷首,“是!”
“這一次,本宮勢在必得。”白少康咬牙切齒。
鶴道人去而復返,讓今夕的一顆心陡然提起。瞧著面帶微笑的鶴道人,今夕面不改色,“你回來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來鑑證一下自己的疑慮。”鶴道人若有所思的盯著今夕。“今夕是何夕?公子的名諱,是這個意思嗎?”
今夕凝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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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太子府出了事,但是絲毫不影響容景宸對於朝局的掌控。大權在握的感覺真好,雖然沒有人可以與自己分享,但是生殺在握簡直是世間最美好的事情。
皇帝纏綿病榻,太子監國是最尋常不過的事情,乃是常理。
當然,容景宸現在可不敢坐在龍椅上,只是在金鑾殿上正襟危坐,聽著群臣上奏議事。
宋久清上前行禮,“啟奏太子殿下,西北今年大旱,糧食減產,國倉空虛,實非大祁之福。臣以為,當增加徭役賦稅。以增軍餉供應十足。如今我大祁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