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盪,軍政不可有失。”
增加徭役賦稅本是常有的事,朝廷對於這一項也是時常調整。
雖然月氏如今暫時安穩,可誰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再起兵戈,是故保持軍餉的供應乃是國之根本,也是無可厚非之舉。
容景宸猶豫了一下,轉而望著孟行舟畢恭畢敬道,“不知丞相大人有何高見?”
孟行舟面色淡然,慢慢悠悠的走到殿中央,朝著容景宸行了禮,淡淡道,“啟奏太子殿下,臣私以為實乃不妥。西北大旱,糧食減產,百姓本就不好過。若是增加徭役賦稅。無疑是置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說好聽點,這是吃得苦中苦,說難聽了搞不好就是官逼民反。”
“你!”宋久清冷眸。
容景宸點了點頭,“丞相所言極是。”
故而孟行舟繼續道,“殿下睿智,理當明白所謂國之根本,乃是以民為本。皇上常說,百姓安則天下寧。百姓不寧,則天下難安。是故臣斗膽,請殿下三思。國庫空虛,當以他法而充實。臣為百官之首,願捐一年俸祿,充盈國庫。雖是杯水車薪,但臣之心天地可鑑,絕無私心。”
容景宸目露讚許,“丞相大義,本宮自愧不如。”說著,朝孟行舟俯身作揖。
孟行舟隨即還禮,“臣身為百官之首,理當做出典範。太子殿下言重了!”
“本宮也願意捐出一年例銀,以丞相為例。”容景宸當眾宣佈,“還有誰,願意與本宮共承當?”
這一聲,誰敢不從。
百官齊刷刷跪下,道一句,“太子殿下英名,臣等願跟隨殿下。”
“多謝諸位大人!”容景宸謙卑作揖,看上去,好一派祥和之氣。
等到下了朝,孟行舟瞧著宋久清一臉的黑冷,當即笑了笑,“怎麼。南陵侯府這樣大的產業,侯爺連一年的俸銀都捨不得?讓世子少去一趟寶香居,就什麼都夠了。”
“哼!”宋久清不屑一顧,拂袖而去。
孟行舟笑著搖頭,“越是財大氣粗,越是小氣。”語罷,離朝回府。
宋久清沒有當即離開,而是去找了容景宸。此刻的容景宸還在偏殿裡歇著,他就知道宋久清會過來找自己,是故也不急著去探皇帝。
“參見太子殿下。”該有的禮數還是得有,這是皇宮,可不是外頭。
容景宸笑了笑,隨即放下手中的杯盞,快步上前將宋久清攙起,“舅舅何須多禮,這兒沒有外人,舅舅隨意就是。”
聽得太子殿下稱呼自己為舅舅,宋久清肚子裡的火氣當即減了大半。可面上還是帶著幾分涼意,一聲輕嘆道,“多謝太子殿下。”
“舅舅是為了朝廷之事來的吧?”容景宸心知肚明。
宋久清別過頭去,“臣是為了殿下的大業。”
容景宸笑了笑,“舅舅的心思,本宮心裡明白,只不過舅舅不該操之過急。您想過沒有,這孟行舟如今身負皇恩,乃是皇上欽點的輔政大臣。若本宮現在就與他對著幹,來日萬一父皇清醒,他在父皇面前參本宮一本,你覺得父皇會怎麼認為?”
聞言,宋久清面色一緊,當即回望著容景宸,心下微涼。急忙行了禮,“臣思慮不周,未能想到這一層,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容景宸面露難色,“舅舅如此大禮,實在是折煞本宮。來日本宮還得依仗舅舅,還望舅舅莫要嫌棄外甥愚鈍。如今的朝堂上,必須步步為營。父皇雖然病重,可本宮終究也只是太子。若是得罪了舅舅,請舅舅莫要在意。外人再好,也不及咱們甥舅來得親。咱們可是親甥舅!”
宋久清點了點頭,“那孟行舟——”
“如今還不是動他的時候,他這頭老狐狸還得再慣一慣。”容景宸若有所思,“舅舅可曾聽過一句話,叫眾怒難犯?今兒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