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這麼說,不覺得可笑嗎?”紅綃眸色晦暗,“我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的我,虛弱得隨時都能死掉,還拿什麼去殺人?”
音落瞬間,劉慎行駭然抬頭望著眼前妝容精緻的紅綃。
她說,她生病了?
她說,她快死了?
真的嗎?
“你就是藉著自己的病,讓我三番四次的做了你的不在場證人。”林慕白苦笑兩聲,“那天夜裡,你說讓我過來治病。可事實上呢?你讓我等了很久,久到我和如意都睡著了,你才回來。回來的時候,明顯是喝了酒的,你跟誰喝酒?我問過,那天夜裡。何老爺也在棠梨院。”
紅綃抿唇不語,“他走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見了。”
“那是因為軟煙羅摻合在酒裡,得等到酒勁過去,才會發作。”林慕白望著她,眸色無溫。
“就憑這個,你便懷疑我?當夜陪何老爺喝酒的人多了去,為何你不去懷疑她們?”紅綃冷然切齒,“林慕白,當天夜裡,我根本沒有去陪何老爺喝酒,你聽清楚了嗎?底下這麼多人,都可以為我作證。若你不信,可以問問媽媽,何老爺何時來的,何時走的,想來她最清楚。”
老鴇猶豫著開了口,“何老爺是半夜來的,也沒多叫姑娘,好像是心情不好,所以就是喝了點悶酒。說是當天夜裡和家裡的夫人鬧了點彆扭,心裡煩躁,也沒留宿。當夜,紅綃確實沒有陪著。咱們那麼多姑娘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
“那中間,可有離開過?”林慕白問。
“中間就是出門方便了一下,聽姑娘們說,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就回來了。”老鴇道,“而後就把所有姑娘轟出去了,至於什麼時候走的。還真的沒在意。紅綃是咱們棠梨院的花魁娘子,平素沒有千百兩銀子,恩客們是連面都不可能見到的。”這賺錢的搖錢樹,若是人人都能隨意見著,那她這個老鴇豈非虧得慌?
林慕白轉頭望著紅綃,“半夜來的。”
“這段時間,我跟你和如意在一起。”紅綃冷眼望著林慕白,“那會我醉得不省人事,還是你和如意照顧我的。你走的時候,我已經睡下了,我醒來的時候,如意說你是二更走的。我當時醉酒了,怎麼可能還去給何老爺下毒?”
“若真的是醉酒了,那自然是不能的,可惜——在此之前,何老爺已經中毒了。”林慕白斂眸,“一炷香的時間,回來後何老爺就將所有人都趕出去了。這是為何?來了青樓妓館,只喝酒不要姑娘?何家人說過,何老爺沒有別的,就是好色。既然何老爺本就是好色之人,見了你這樣的美人自然不肯放過,便是穿腸毒酒他也會毫無戒備的照喝不誤。人都趕出去了。你便趁虛而入。”
“另外!”林慕白頓了頓,“我走的時候,根本不是二更。當天夜裡,有人聽到了兩次二更鼓的聲音。為此,我特意留意了一下,當夜馬車經過的街上,不少人都聽到了兩次二更鼓。好端端的,怎麼有兩次二更鼓呢?更夫說,他只敲過一次二更鼓,那麼第二次,是誰敲的?”
紅綃面色微緊,不去看任何人,般垂下眉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當天夜裡我走的時候,其實已經過了二更,你為了讓我成為你不在場的證明。其實二更之前,何老爺已經喝了酒,被你哄回去了。他走的時候因為沒有姑娘在身邊,所以無人注意。而後你回到房中佯裝醉酒,讓我和如意照顧你,成為你的時間證人。”
“你掐準了毒酒的分量,等著何老爺回去之後,便毒發身亡。可笑那個時候,我還傻乎乎的以為你是個弱女子,需要照顧。在我和如意沉睡的這段時間,你有足夠的時間去殺人。我走之後,你就悄悄離開,如意的馬車走得很慢,而後我聽到了二更鼓。當時我就覺得好奇怪,但說不出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