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候著,那細作一句話都沒有同凌王說過。”牢頭絞盡腦汁回憶那天的事情。
“凌王帶來的人有沒有見過什麼人,同什麼人說過話。”殷離再次開口,分明知曉詩君雅已經死了,可是靈兒那句話卻如同魔咒一樣一遍遍的在耳畔回放,心中的那點零星火焰好似如何也熄滅不了。
“沒……沒有。”那牢頭一臉謹慎的說道,雖然詫異為何時隔這麼久,太子會突然問起,而且連那個不起眼的小廝都問的這麼仔細,當下心中更是害怕,“殿下,凌王我們實在攔不住,小人當即就讓人稟告給三皇子了。”
“那個小廝你當真沒有看到臉,確定她沒有見過任何人。”殷離好似沒有聽到那牢頭自責的話語,低啞的嗓音清冷的響起。頎長的身子靜靜的在死牢裡緩步行走,那模樣好似是在閒庭信步一樣。
“小人的心思都在凌王的身上,那個小廝倒是沒有細瞧,她有沒有見人小人不清楚,但是可以確定她一直站在凌王的身後不遠處,沒有同任何人說過話,而且即便見面,也只是遠遠的看一眼。”牢頭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底暗道也不知道那個小廝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太子爺突然這樣的在意了。
話方才落音,兩人已經到了詩靜軒的牢門口,殷離當下沒有再多問,示意牢頭開了門,彎著身子便入了牢房內。
“太子殿下好閒心,竟然有時間來看老臣這個戴罪之身。”詩靜軒高大的身子冷冷的凝立在牢房內,背部挺得筆直,背對著殷離而立,聲音低沉暗啞,倒是聽不出半絲的疲憊頹廢感。
☆、第一百三十六章 悔不當初
“太子殿下好閒心,竟然有時間來看老臣這個戴罪之身。”詩靜軒高大的身子冷冷的凝立在牢房內,背部挺得筆直,背對著殷離而立,聲音低沉暗啞,倒是聽不出半絲的疲憊頹廢感。
殷離單手負在身後,目光靜靜的落在曾經在朝堂上叱吒風雲的詩靜軒身上,詩靜軒十八歲中狀元,二十五歲官拜太傅,二十八歲官至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十七載,可以說是平步青雲,異樣風光,詩家從商還是詩靜軒岳父家殘留的一點小嫁妝,那時候做得不夠大,而詩家的第二個兒子出來後天生的商業頭腦,讓詩家一躍成為滄祈第一家族,詩君崎更是高中狀元,為官朝中,詩君翼官拜大將軍,手握邊城三十萬重兵,詩君雁年方十二,卻已是舉人,詩家的賬目他幾乎參與了小半,那樣的家族他如何放心,若然放縱,只怕會超越皇家,所以哪怕詩君雅是他的妻,哪怕詩君雅是詩家的寶貝,他依舊難以安心,權勢那種東西握在他人手裡不如掌控在自己的手裡,何況詩靜軒一直不看好他,若非當初君兒執意選了他,只怕詩君雅還成不了他的妻,即便成了,詩靜軒那種古板嚴謹的性子又何曾給過他照顧。
“君兒讓我來看看你。”殷離低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
詩靜軒頎長的身軀繃得死緊,驀然回過頭顱,凌厲的眸子冷冷的落在殷離的身上,那張臉與詩君翼像足了十分,一臉的嚴肅冷然,只是年紀稍微大了些,卻不顯老態,反而多了幾絲詩君翼沒有的成熟與穩重,“讓她自己來見我。”君兒從邊城回來後幾乎是他一手教導,他的女兒是什麼性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自認為官二十幾載,看人看事早已通透徹底,這一次到底是哪裡出了錯。殷離的野心和報復從他還是太傅的時候便從那個孩子身上看到,殷離,夠聰明,夠冷靜,心思夠深沉,唯一的缺陷便是野心太大,疑心太重,雖然極力阻止君兒的婚事,卻不想終究還是成了親,成親了也罷,只要殷離待君兒好,哪怕是有野心有心機那也是皇家缺不了的東西,他詩家絕對不插手皇室之爭,待到君兒有孕,詩家半邊天下便是那腹中孩兒的,一來是成了君兒最可靠的靠山,二來也消了殷離的疑心和擔憂,其實去年他已經在著手此事,只是沒想到殷離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