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我這就讓人把他的東西收拾好,送去聽雨軒,明月姑娘你放心,這凌香閣以後就你一個人居住!”
“什麼?聽雨軒!”明月瞪著那一雙美目,詫異地看著落年年,彷彿聽到了什麼讓人不可置信的話語一般:“院主您是說他……”玉蔥般尖細的手指,對著一舞遙遙一指,“他以後要和我同住在翩然院內?”
落年年含笑點頭,“是啊!一舞是我請來的舞藝教習,和你一樣會在翩然院……”
話未說完,就被明月怒聲打算:“院主既請了他,那恕明月不能在當翩然院的教習了!”
勢同水火的語氣,讓落年年一頭霧水,納悶道:“為什麼呀?你們有什麼過節嗎?”邊說邊向一舞探尋地看去,只對上了一舞神色複雜的眼神,根本不能讀解出任何實質性的資訊,正在茫然間,卻得到了明月否定的回答。
“沒有!”
“既然沒有,為什麼不能一起在我院裡當教習師傅呢?”
明月偏過臉看了一舞一眼,咬著唇對著落年年道:“沒有為什麼!請院主放明月離去!”驟然低落的聲音似有隱衷。
落年年無奈祭出了最後的殺手鐧,勸道:“你……你臉上的傷痕也不治了嗎?”
被她這麼一提醒,明月眉心一動,手不由自主地撫向了臉頰,目光卻在一舞臉上悠悠徘徊,許久,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地,扭過了頭,“明月想離開,還請院主讓開!”
落年年的步子微微移了移,手卻伸到背後,緊緊地抓著門閂,求助似的目光看向了慕容離。她希望慕容離能說點什麼,幫她勸明月留下來,顯然慕容離讀懂了她的眼神。
“明月……院主誠心請你留下,你還是留在院裡吧!”淡然的語調沒聽出任何誠心邀約的意味,反倒是多了些命令的味道,自然不能勸下去心已決的明月。
明月皺著眉看著這個戴面具的陌生人,毫不客氣道:“閣下是誰?明月想怎麼做,從來就僅憑心意,還輪不到閣下對明月發號施令!”
慕容離沒有回答,伸手握住了落年年抓著門閂的手,像是想要讓她讓開,讓明月離去的意思。
她對著他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明確地向他表示了自己的意願。他卻對她勾唇一笑,用恰到好處的力道扳開了她緊抓著門閂的十指。
大勢已去,她無奈地嘆了口氣,任由他輕輕一拉,把她拉離了門口,抬眸幽怨地看著他,卻見到他好看的唇微微啟開。
“三年前,一舞並沒有失約!”
明月急於抓上門閂的手頓在了半空中,微微顫了顫,落在了門拴上,卻沒開門,咬了咬唇,低低道:“你說什麼?明月聽不懂!”
慕容離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在明月身上轉了轉,又自顧自道:“三年前,一舞沒有失約,不過是在半路遭到伏擊,晚了半個時辰去那片竹林!”
明月手中的包裹落在了地上,轉過頭望向了一舞,美目中泛起水霧,“是……是真的?”
一舞的唇微微顫動,這個讓他期盼三年,等了三年的詢問,突然而至,他知道自己該應該立即回答,但喉頭像是被什麼滾燙的東西堵住,讓他發不出什麼聲音,他只能這麼望著明月。
“一舞……”這個許久未叫過的名字,突兀地從明月口中喚了出來,霎時讓她百感交集,喉間酸澀一片,“一舞……你……你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是……是真的,那天我被殺手伏擊,擺脫他們趕到了竹林,卻只撿到了這個……”一舞的手探入了懷中,顫抖著從裡面摸出了一方絲帕。
明月驚詫地捂住了口,大滴大滴淚珠自她眼角而落,“原來……原來一直是我誤會了!你赴了約,你是赴了約的!”捂在口前的手緩緩向左頰滑去,悲慼的神色頓時添了一抹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