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只是,決不能讓人知道我是從周府出去的。”
“就這樣過了這麼多年,我慢慢長大,隱約知道他們要用我做什麼。我很不安,但那邊一直沒有訊息,我就僥倖以為他們已經把我忘了。直到前幾天,有個人拿著周公子的印信,給了我一包藥,叫我毒殺殿下。不然就殺了我的母親。”
“殿下這些年待我不薄,我是無論如何不能從命的。可是我的母親,我怎麼能拿她的命冒險?”
“我做這事,是畜生都不會做的。可我沒有辦法。代王叫我毒殺殿下,我不能下手。因此,就想了個權宜之計。我想,如果公子中了毒,整個北宮必定風聲鶴唳,就算是代王也沒辦法在這個時候動什麼手腳;而我,這期間沒法對太子下手,他想必也會寬限一二。我只想拖得一天是一天,公子,我是真的沒別的辦法了。”
平安說完,平靜了許多。他想,終於結束了,要是就這樣死了,也挺好。
謝清沉默良久,說道:“這樣吧,待我身體好些了,想辦法把你母親弄出來。可有一樣,我決不許你再近太子一步。你自己想個辦法,把自己弄遠點。要是這點你能做到,那這事就到此為止,天知地知,君知我知。”
謝清剛醒便殫精竭慮,這會已經累得不成樣子。他剛想閉上眼休息一下,便聽得重重一聲門響,以及平安恐懼的聲音:“殿下!”
趙儼祗渾身帶著煞氣,大步衝到謝清榻前,一腳踹翻了跪在地上痛哭不止的平安:“吃裡扒外的東西,回頭再跟你算賬!”然後狠狠攥住謝清的手,力氣大得幾乎要把他的手捏碎。
“好啊。天知地知,君知我知。孤看卿半點不知愛護自己的性命。這麼大的事情,若不是孤恰好聽見,卿便想欺了天不成!”
謝清心裡悲嘆,真是命途多舛,多年不做壞事,偶爾撒個小謊都要被戳穿。臉上顯出十二分痛楚,顫聲說道:“殿下,臣的手。”
趙儼祗這會其實真不太關心謝清的手,若不是人躺在榻上起不來,他真想把這人暴揍一頓,以洩心頭之恨。不過他聞言還是鬆開了謝清的手,看著那人白皙的手上印著四個青紫的指印,心中竟有幾分快意。
可憐的太子殿下,一個從小侍奉的平安吃裡扒外,一個從小伴讀的謝清膽大包天,趙儼祗覺得自己真是這世上頭一號的倒黴蛋。
他鬧了一通,堵在心尖上的一口氣總算順下去那麼一點。他頤指氣使地端起溫著的清粥,舀了一勺送到謝清嘴邊,命令道:“喝!”同時又踹了平安一腳:“你說,怎麼回事。”
謝清拿嘴唇蹭著趙儼祗喂到嘴邊的粥湯,吃東西的速度慢的不能再慢。聽著平安磕磕絆絆地複述了一遍,事情跟自己想的□□不離十。
平安說完以後,粥一共也沒下去三分之一,但是已經冷了。趙儼祗恨恨地瞪了謝清一眼,只好作罷。
“孤的庶母真是教子有方。一個兒子毒死了孤的孩子,一個兒子直接要毒死孤。”趙儼祗冷笑,“周家如何?此仇不報,孤簡直罔顧君威。平安,你跟我去見父親,把你今日對我說的話,再對上說一次。孤不信當真國無法度!”說完他不看謝清一眼,扯起平安,大踏步走出門去。
謝清大驚:“阿元回來!”
可趙儼祗已經走遠了。
謝清中毒後,趙儼祗便嚴令禁止閒雜人等接近他的院子,至於寢室,更是等閒沒法靠近。謝清此時歪在榻上起不來,叫人都叫不動,直到他使勁摔碎了粥碗,才有小內侍慌忙跑了進來。
謝清已經急得喘不過氣,他斷斷續續吩咐:“去,去找辛綰來見我!”
辛綰和宜君皆出身於中下級軍官之家,入宮前便有家傳的武藝在身。昭和皇后在世時,特意為兩個兒子各選了數名天賦高的貼身侍女,並請高手□□。平時照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