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曉得太后說得有理。”
太后得意洋洋的看著皇帝,皇帝無奈的扶額道:“好吧。”
“母后請息怒,容兒臣——”
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后打斷,指著皇帝身邊的太監大總管海大壽道:“還不趕緊幫著皇帝動身,照哀家說,哀家自己的兒子還不瞭解嚒!聖體潔淨的很,不用更衣了,直接把冊子拿過來,看皇帝今夜要哪一位嬪妃侍寢。”
海大壽偷偷地瞥了萬歲爺一眼,輕輕道了聲‘是’,那邊皇帝趕忙擺手道:“不必了,太醫院今日傳來訊息,說皇后鳳體違和,既然如此,朕就去惠妃那裡吧。”
“好。”太后點頭,神態卻是趾高氣昂的,說,“那就按皇帝的意思,去老佟家那丫頭處吧。反正從前在潛邸時,皇帝就十分中意她來侍奉。”
太后本意並不喜歡惠妃,因為皇帝總是去惠妃那裡顯得冷落了皇后,厚此薄彼,在後宮做的太明顯,一是拂了皇后的面子,二是怕助長惠妃的氣焰。
然而眼下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她情願她這個兒子專寵一個女人也好過當一個和尚吧?!
皇帝知道今夜勢在必行,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鼓脹起來,他煩悶的用手按壓了一下。
皇太后佈置玩任務就輕飄飄的走了,海大壽心裡同情皇帝,低聲低氣的試探道:“爺,今夜……”
皇帝嘆了一口,把檯面上的奏疏一一合了起來道:“罷了,便依太后的意思,擺駕惠昭宮吧。”
海大壽喏了一聲,趕忙出去提了一盞宮燈替皇帝引路。
和暢的清風吹得皇帝的腦仁總算清醒了一些。
之後,皇帝便更是頻頻駕臨惠昭宮,闔宮的人都說,除了皇后的地位尊崇以外,就屬惠妃娘娘最得聖寵,朝廷的許多官員都恨不得要與惠妃扯上關係,宮門前天天都有人送禮,可見惠妃的位份和家世雖不及皇后,但那份專寵,倒是旁人豔羨不來的,特別是皇帝的嬪妃人數向來就少,每次大臣建議開旨選秀,都被皇帝以各色奇奇怪怪的理由攔了下來以後,群臣無奈之下,便也作罷,只巴巴的瞧著後宮裡到底哪位娘娘的肚子先有動靜。
果然惠妃是個爭氣的,沒多久太醫院例常替後宮嬪妃巡檢的時候,便探出了喜脈,第一時間上報了永壽宮的太后,長樂宮的皇后和未央宮裡日以繼夜的那位爺。
聽說太后和皇后得了訊息都挺高興,畢竟這是皇帝的第一個孩子,大家都盼著開門紅,唯獨皇帝他老人家收到這訊息仍是一副不驚不喜,不疾不徐的做派,道了一聲‘哦’,從此後便再沒有踏足過惠昭宮了,理由也端得十分冠冕,孩子還未滿三個月,惠妃不宜再侍奉了。不過人未到,賞賜卻是不少,就連瞎子都能看到出來,惠妃母憑子貴,身價水漲船高了。
須知歷來後宮是非不斷,皇太后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裡面有什麼手段,心裡那都是門兒清,便將惠昭宮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進出的宮女和太監都要有永壽宮的令牌,蕊喬私心裡想,皇后此時出走,怕熱或許是其次,避嫌才是首要的。
把她留下也是因為知道她對這闔宮的規矩最熟悉,剛來的時候,她由於罪臣之女的身份在掖庭的浣衣局呆了一段時間,能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全是仰仗皇后娘娘的庇佑和抬舉,忠心是必須的,最重要的是,她對於整個後廷的格局和流程都十分清楚,留她在這裡操持最放心不過。
蕊喬因此把工作重心從皇后娘娘頭上移到了惠妃頭上,每天可勁的滿足她一切的合理和不合理的要求,比如說惠妃老家是東北的庫寧省,臨近濱海,惠妃打小最愛吃海菜,酸酸甜甜的,可眼下她懷了孩子,太醫院囑咐這海菜性屬寒涼,是再也吃不得了。
惠妃知道了以後簡直是晴天霹靂,險些要萬念俱灰了,蕊喬便想了個法子,她家鄉是紹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