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時,她知道泱未然僅僅是當她的朋友。
為了不然兩人的氣氛再度尷尬,她亦總是強顏歡笑,裝作從來沒有發生過以前的事
情一樣,甚至也乾脆扮成公子哥,搖著他親自提筆的扇子與他相隨,偶爾還和他開一些
無傷大雅的玩笑。
堙而他總會認真的聽著,隨後得知是玩笑,也會親暱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自己笑了
出聲。那張清美臉美得有些讓人刺目。那一刻,心臟裡那隻無形的蟲子總是啃咬得她喘
不過氣來。
他的手札已經寫滿了兩本,一本是關於他目前害怕遺忘的事情,另一本則是關於生
活是瑣碎。她沒有仔細看,已經猜到他大致寫一寫關於記憶中的花葬禮吧。
“路公子,你此時好像瞧了我很久了。”他輕輕的聲音傳來,在這喧鬧的地方顯得
格外的乾淨。這突來的一句當即打斷了她的回憶,讓她一怔,哈哈哈大笑了三聲,搖著
手裡的扇子說,“然公子你,哪裡是我看你啊。是臺上的女子在看你呢?”
“哦,在看我嗎?我感覺她是在看你。”泱未然笑著提醒道。
“是嗎?”路樂樂回頭,看向那女子,也突然覺得那女子是在看自己,“這個……
應該還是在看你。”
“然公子,時候不早了,還是休息了吧。”羽見走了上來在眼未然耳邊小聲的說道
。
“你是……”泱未然手裡的扇子顫了一下,看著眼前模糊不清的影子和陌生的聲音
,順勢警惕的握住路樂樂的手,將她帶到身側,回頭看向羽見,“閣下是?”
“公子……我是……”羽見看了一眼路樂樂,落在泱未然臉上是,已經說不出話來
了。
“然公子,他是你的貼身護衛,羽見。”路樂樂將泱未然拉起來,“時間真的不早
了,我們還是先下去吧。”
“我是不是又忘記了什麼了?”他無助的抬起臉,看向路樂樂,詢問道,握住路樂
樂手在不經意的發抖。燈火下,路樂樂看到他蒼白的臉色泛起一絲紫色,心裡頓時不安
,知道這最後一次毒發就要開始了。
他已經忘記了羽見,接下來的那個人應該會是她路樂樂。接下來的七日,他心裡只
有最思念的那個人,隨著死亡的臨近,他的思念就如毒素一樣啃噬著他整個人,最後在
絕望中死去。
今夜之後,在剩下的六個日子裡,他泱未然的生命中,只剩下花葬禮三個字。
而路樂樂這個名字,這個他泱未然僅僅知道的幾天的名字就會再度被他遺忘,不留下
一點痕跡。
“沒有,你什麼都沒有忘記。”她柔聲的說道,然後將他扶住,“走,我帶你回去
。”
“為何,周圍這麼暗。讓他們點上燈吧。”他小聲的提醒道,隨著體內一月相思的
侵入,他此時的視線已經不再處於模糊,而是陷入慢慢的黑暗中。
“剛才那位漂亮的胡姬還要表演。息了燈是在營造一種氛圍,等我扶你回了廂房,
我命他們將燈點上。”她攙扶著他,鼻息間是他獨有的墨香味,髮絲掃過她的眼角,將
淚痕擦去。
回頭,看到羽見抱著劍站在遠處,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表情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悲痛。
這讓路樂樂想起當時羽見跪在她身前,請她為泱未然留下一子嗣,然而她沒有做到
。
沐春風在他體內讓他身體保持著恆溫,然而卻無法控制住這最後一次毒發。泱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