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振天忙站了起來,可卻沒邁出步去,忙道:“克威,代我送送貝勒爺。”
韓克威忙跟了出去。
韓振天坐下來轉望姑娘:“鳳樓,不是義父說你,你怎麼好老對他這樣,這樣不是更加深他的誤會麼?”姑娘冷然道:“他沒有誤會,我推崇郭懷是實情,甚至,越來我越覺得他遠不如郭懷,他或許是個了不起的英雄,可是郭懷才是個男子漢、大丈夫,他最好也別老對我這樣。”
姑娘韓如蘭的嬌靨上、美目中間漾起異樣的光采。
韓振天沒留意愛女,只留意他這位義女了:“鳳樓,這樣不是越招致他對郭懷—一”
姑娘冷冷截口道:“他最好也別越來越嫉恨人家,否則到頭來吃虧的是他。”
韓振天還待再說。
姑娘道:“義父,別淨說他了,郭懷還有一個條件。”
韓振天一怔,忙道:“還有一個條件,你怎麼沒告訴玉貝勒。”
“這個條件跟他無關!”
“跟玉貝勒無關?那是——”
“義父,郭懷要單獨跟您見個面。”
韓如蘭一怔,嬌靨上飛閃驚喜,接著又是一抹羞紅。
韓振天更為之猛一怔:“怎麼說,他要跟我——”
“您放心,他保證絕對不是不利於威遠跟您,我信得過他。”
韓振天有點驚愕:“他這是——”
“我正要問您,您知道不知道,是不是想得出是為什麼?”
韓振天搖頭道:“我不知道,也想不出,你是知道的,我跟他才見過一面。”
“那就不必費神多想了——”
“你沒有問問他?”
“我問過他,可是他說等日後讓您告訴我較為妥當。”
韓振天詫聲道:“他這是——”
姑娘道:“等跟他見過之後就知道了。”
韓振天又猛一怔:“怎麼,你答應他了?”
“是的,我做主代您答應了。”
“這”
“您放心,他保證過,我也信得過他,而且我告訴了他,不論誰,只有意侵害威遠跟您,我都不會坐視。”韓如蘭突然道:“爹,他不會的——”
韓振天轉臉叫道:“少插嘴,小孩子家懂什麼?”
韓如蘭還待再說,可是自己又忍住了。
只聽姑娘道:“現在就是您打算什麼時候、在哪兒——”
韓振天忙道:“不能不防,讓他上咱們這兒來。”
姑娘道:“那就明兒個。”
韓振天遲疑了一下,他還是點了頭:“好。”
韓如蘭跟著姑娘上了小樓,進了那精雅的小客廳,姑娘拉著她坐下,然後含笑望著她:
“如蘭,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韓如蘭未語眉宇光泛輕愁,也有一絲兒嬌羞:“鳳樓姐,那個三格格對他好像——”
“我臨走的時候,三格格才去的,她對他怎麼了,你看出什麼來了?”
韓加蘭把三格格抱病找來威遠的事說了一遍,她說的跟三格格告訴郭懷的一樣。
靜聽之餘,姑娘嬌靨上的神色,也有著輕微的變化,等韓如蘭把話說完,她卻一轉平靜而且笑了,不過笑得很輕微:“我懂你的意思了,照你這麼說,三格格對他,同情不能說不夠深,不過,如蘭,‘情’之一事,不是一廂情願,也無法勉強——”
韓如蘭忙道:“鳳樓姐,你是說他不會——”
“他應該不會,三格格雖為貴族,出身富貴,不適合他,而且也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傻妹妹,你是當局者迷了,滿漢之間都不許通婚,三,格格是個皇族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