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又隨和的姑娘。
她不在意,也不避嫌的眼著進這間屋,看見郭懷把行李往床上一放,她走過去道:“我來幫你——”郭懷忙道:“謝謝二姑娘,不用,我也不敢當。”
歐陽雪道:“恐怕你不會。”
郭懷笑笑道:“一個人外頭跑慣了,什麼能不會,不會就得受罪。”
歐陽雪目光一凝道:“一個人外頭跑慣了?你不是剛離開家呀?”
郭懷微一笑:“二姑娘,我沒有家,也從不知道什麼叫家,我是在一座廟裡長大的,自小就是個孤兒,雖然有兩位收養我的,最親近的老人家,可是他們兩位都是大男人,所以自小什麼都得自己做,就因為這,廿年後的今天,我也就什麼都會。”
歐陽雪那吹彈欲破的嬌靨上,泛起了幾分歉疚,還有幾分憐憫.道:“我沒想到,我可不是有意——”郭懷笑笑截口:“二姑娘不用這樣,我從不覺得自己可憐.也從沒難受過.真的.雖然是個孤兒,或許自小不懂,我是在兩位老人家的關愛下長大的,日子充滿了歡樂,長大後.懂了,我還是沒難受過,不覺得自己可憐,反之,我覺得自己學了很多,別人沒經歷過的我經歷過,也很充實,那種日子磨練得我能忍人所不能忍,受人所不能受,對一個男人來說.還反是幸運。”
歐陽雪靜靜聽畢,眨動了一下美目,兩排長長的睫毛也微微翕動,“你真這麼想?”
郭懷道:“我自己的身受,是幸或是不幸,我自己清楚,為什麼要虛假?”
歐陽雪美目凝注.點了點頭:“頭一眼看見你,我就覺得你跟一般人不一樣,可是我又說不出來在哪兒,是什麼!現在,我知道了。”
沒等郭懷說話.她接著又道:“你自己收拾收拾吧!這兒雖然簡陋了點兒,可是卻什麼都有,鏢局自己有井,不受賣水的的氣,就在房後,有轆轤,水好打,我得去做飯了,飯好了我叫你。”
也沒等郭懷說話,她就出屋去了。
郭懷沒說什麼,也沒動,堂堂鏢局總鏢頭的愛女,還能灑掃、燒飯,可見群義鏢局已經到了什麼地步。不過,對這位二姑娘,郭懷倒是又多認識了一層,也多了一份好感。
那位大姑娘歐陽霜呢?但願她像乃妹說的,只是外表如霜。
其實,她究竟是個怎麼樣的姑娘,真要說起來,郭懷並不太在意。
就在郭懷他站在屋子裡,望著散間的屋門心念轉動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一個話聲,一個男人話聲:“雪姑娘.等一等。”
沒聽見敲門怎麼進來的?
郭懷猛想起,剛才掃完地進來,忘了關門了。
其實,開的是鏢局,門裡門外,經常有局裡的人在,哪用關門?幹這一行,大白天也不能關上兩扇大門。只聽歐陽雪道:“呃!是九爺。”
那男人話聲帶著笑,笑裡又帶著邪:“不敢,二姑娘你抬舉,剛出去回來呀?是不是知道我今兒個要來,出去張羅利錢了?”
歐陽雪似乎不敢跟那人多說話,只聽她怯怯的道:“九爺請到廳裡坐一會兒,我去請我姐姐去。”話既這麼說,當然她就要往後去。
郭懷一步跨了出去,道:“二姑娘,請等一等。”
果然,歐陽雪在院子裡正要往後去,聞聲她停了步。
當然,這一聲也引來了那個人的注目。
郭懷著見了那個人,也看清楚了。
那個人,是個卅出頭的漢子,一身黑綢褲褂兒,挺講究,也很有幾分派頭兒,人長得也長眉細目挺白淨,挺秀氣,只可惜臉上帶著邪笑,一雙目光也邪而不正。
這當兒,他一怔,旋即又笑了:“喲!這屋裡還藏著這麼一個,嚇我一跳,怎麼出來也不先招呼一聲,我可是天生的膽兒小啊!雪姑娘,這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