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是——”
郭懷沒答,想先問歐陽雪這個人是誰,哪兒來的。
沒想到二姑娘歐陽雪竟先說話了,而且似乎是搶著說的,只聽她道:“我們鏢局新聘的鏢頭,郭鏢頭。”“哎呀!失敬。”白淨漢子仰天一個哈哈,道:“沒想到你們群義還能聘到流汗賣力的人手,不知道這位他看中的是你們群義哪一樣——”
郭懷聽出這話的意思了,也看見了歐陽雪臉色一變,他這裡雙眉剛揚.那裡白淨漢子接著又道:“不過也好,除了歐陽老鏢頭之外.總算在你們群義又看見了男人,既然聘得起鏢師嘛,每個月的利錢就更跑不掉了。”郭懷轉臉望歐陽雪:“二姑娘,這人是誰?哪裡來的?”
歐陽雪還沒來得及開口.白淨漢子兩眼精芒一閃.可沒說話.他先陰陰一笑道:“聽.果然不愧是位刀口砥血的人物,說起話來都比別人氣粗些.郭大鏢頭,在下‘天津船幫’李朋,在外五堂裡行九,你郭鏢頭是位大人物,諒必沒聽說過。”
大人物,再大的人物也沒有不知道“天津船幫”的。
天津衛離京城兩百四十里地,是個水旱碼頭,當直隸河北、京畿一帶水陸要衝,一條北運河東往“塘沽”出海,西北到“通州”入京,“北運河”再從“天津”南走,一直入山東境“臨清”、“聊城”接上黃河。蘆溝橋下的永定河也經天津人海.“儲龍河”、“子牙河’”更是支流遍河北境,交會於天津。所以,天津衛在有清一代的漕運上,佔有舉足輕重,極其重要地位。
而“漕運”.在有清一代,又佔有相當重要的一頁,眾所周知,“漕運”是朝廷的水路命脈,同樣的,也眾所周知,一提到“漕運”,定就代表著一部在水路上討生活的入的血淚史。
其黑暗、險惡、暴戾,絕不下於茫茫的江湖路。
“天津船幫”擁有大小船隻上百艘,徒眾好幾千;勢力龐大,不但由河流控制著整個河北、山東兩省,出海口更北自大遼,東至青島,控制著整個“渤海”、“黃海”的廣大海域,內外共十堂,個個一身水陸好本領,性殘暴,能鬥狠,表面承運各地糧倉貨物,實際上就是一幫水寇海盜。
普天下江湖道上,綠林之中水路的各幫各派,根本難望其項背,不但水師不敢跟他們抗衡,就是當朝,對他們也是一眼睜一眼閉。
這麼一個“天津船幫”,誰能說不知道,誰又敢說不知道?
而,偏偏郭懷他這麼說:“我還是真沒聽說過,不過這無關緊要,要緊的是,我要知道所謂每個月的利錢,是怎麼回事兒?”
白淨漢子李朋臉色變了變,然後哼哼冷笑道:“居然真有人不知道我們‘天津船幫’,不礙事,這一件,待會兒我會教你知道,叫你明白,至於那每個月的利錢,有正主兒在,你可以問雪姑娘她,她說的該比我說的可信。”歐陽雪嬌靨上泛起驚容,望著李朋要說話。
郭懷那裡說了話:“二姑娘不必擔心別的,不來的不必躲,要來的躲也躲不掉,請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兒?”歐陽雪口齒啟動了一下,頭微低,然後才道:“一年前,群義保了一趟鏢,結果半路上失了鏢,沒想到貨主是他們‘天津船幫’,群義該賠鏢,但是把房產賣了都不夠,後來還是他們高抬貴手,限期三年還清這筆債,但是每個月利錢照聽到這兒,李朋笑吟吟的問,是陰笑:“郭大鏢頭,明白了麼?”
郭懷不但沒理他,甚至看都沒看他,道:“二姑娘,原來託保這趟鏢的,是什麼人?”
歐陽雪道:“是個藥材商,姓金,關外人。”
郭懷道:“群義賠的這趟鏢,價值多少?”
歐陽雪道:“黃金千兩。”
郭懷一怔道:“什麼東西價值這麼高?”
歐陽雪道:“整副的老山參三大箱,還有一支上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