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筆直,然後,他跨步欺身,挺腕就刺。
這位“威武神勇玉貝勒”,難怪他能統領帝都鐵騎,難怪他能威震天下,也難怪用劍一途,他自信放眼當今不作第二人想,在劍術上,他的確有高絕無淪的造詣,舉世無匹的修為。
只這麼一根蘆葦,如今到了他手裡,就能帶起隱隱能令人窒息的勁氣異嘯,而且那截蘆葦梢兒,幻起碗口大的花兒朵朵,立即罩住了郭懷的前身。
這要是用劍,那就該是朵朵的劍花了。
就這麼威力無倫的一“劍”。
不知道郭懷是不敢輕攫銳鋒,還是怎麼,他卻一旋身軀躲了開去。
不過,他躲得倒是從容而瀟灑,似行雲,如流水,不溫不火。
“哪裡走!”
玉貝勒冷喝聲中,人如影隨形,第二“劍”振腕揮出。
郭懷,他竟又躲了,而且就這麼一連躲了三“劍”。
這一連三“劍”躲得王貝勒火兒了,沉腕收“劍”,目閃威稜:“郭懷———”
郭懷淡然道:“貝勒爺熟讀兵法,胸蘊略韜,應知,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玉貝勒冷笑道:“如今你是不是已經知己知彼了!”
郭懷道:“是的。”
“只這麼三“劍’?”
“已經很夠了。”
王貝勒一聲冷笑:“那麼你再看看!”
冷笑聲中,第四“劍”出手,招式突變,跟前三“劍”大不相同,不但慢,而且是在空中先劃半弧,然後才向前飄飄揮出。
百丈外,那些個當然看不出玄奧,覺不出威力,但是要是個行家,他就準能看出,這一“劍”,威力倍增於前三“劍”,而且十丈方圓之內,都在威力籠罩之下。
按理,郭懷該躲的應該是這一“劍”。
而,理雖如此,事卻不然,這一“劍”,郭懷沒躲,不但沒躲,他反而出了手,挺“劍”直遞,“劍”出半尺,然後手腕微沉,“劍”頭上撩。
太平淡無奇的一“劍”。
而就這平淡無奇的一“劍”,立即把倍增於前三“劍”,這第四“劍”的威力化解得無影無蹤。玉貝勒他清晰的感覺出,郭懷這一“劍”已經封住了他的攻勢,儘管他這一“劍”
威力籠罩十丈方圓,但是不管是哪個方位,哪個角度,都逃不出部懷那一“劍”的封架,郭懷看似平淡無奇的那一“劍”,簡直滴水難進。玉貝勒心頭震動,沉腕收“劍”:“沒想到你用起劍來也不錯!”
郭懷道:“貝勒爺誇獎,只敢說還差強人意,要不然怎麼敢跟貝勒爺這當世頂尖兒的高手談比論劍?”玉貝勒臉色陡一變,目射威稜,煞氣逼人,一聲:“好了!”
五度振腕出“劍”。
這五度出手發招,情形跟前四“劍”又自不同;前四“劍”,儘管威力無匹,畢竟多少帶點試探性質,如果郭懷真在躲了三刻之後知己知彼,那麼他也在四“劍”之後試出了郭懷的劍術造詣深淺,他絕不敢有一點大意,他知道,不盡全力,或者是有任何一點大意,不但不能掙回顏面,保全聲威,甚至很可能敗上加敗,一個跟頭栽到了底,這,絕不是他能夠受得了的。
儘管如此,但是,他多少還是有點不信這個邪。
第五度振腕出“劍”,格式快捷如電,劍勢矯若遊龍,而且是連綿不斷的威猛攻勢。
郭懷沒再笑,他收斂了笑容,神情一肅,挺“劍”迎了上去。
立即,又是勁氣疾風四溢,又難分出誰是誰了。
只知道高手過招,迅捷如電,卻難知兩個人已經互換了多少“劍”,過了多少招。
突然,一聲震天長嘯劃空響起,一條人影一飛沖天,拔上半空,半空中突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