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出來的。
可惜了……
隨著戴珊的憤然一踹,屋內屋外所有人的動作彷彿全被定了格,一片寂靜中,唯獨只有兩名不知狀況的女子猶自發出**的喘息呻吟。
場面太安靜,朱宸濠和塗從龍顯然吃了一驚,連動作都沒有絲毫改變,彷彿被瞬間凝固了似的。
秦堪下身頂著小帳篷緩緩走出來,見朱宸濠衣袍下身的下襬撩了起來,一條腿筆直站在地上,另一條腿屈膝踩在軟榻上,女子像一條纏繞著老樹的青藤似的,雙腿凌空盤在他的腰間。秦堪兩眼一亮,脫口讚道:“好姿勢!這一式我倒從沒見過,王爺龍精虎猛,而且如此有突破性,下官為王爺賀。”
見到秦堪走出來,驚呆的朱宸濠終於回過神了,急忙將懷中女子重重一扔,女子一聲痛苦的呻吟,當即背過氣去。
“秦堪,你,你竟敢給本王下套?”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朱宸濠,此刻朱宸濠全明白了,一雙殺意森森的眼睛死死地盯住秦堪。
塗從龍早已推開了懷中女子,不敢直視屋外眾人的冰冷目光,冷汗順著額頭潸潸而下。
“王爺此言差矣,下官怎敢給王爺下套?分明是見王爺槍挑群雌,神勇無敵,下官趕緊找來朝中各位大人,為王爺現場吶喊助威,以增雅興。”
朱宸濠怒道:“你此舉什麼意思?以為捏了本王的把柄嗎?本王非朝中大臣,宿妓有何不可?”
戴珊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目光陰沉地盯著朱宸濠,上前一步緩緩道:“王爺宿妓本無不可,不過王爺似乎忘了,藩王不得勾連朝中大臣,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戴珊的目光愈發陰寒,語氣彷彿都透著刺骨的寒意,一字一句道:“……最重要的是,先帝大行不足一月,皇上早已昭告天下,舉國服喪,全民素縞,國喪一年之期,期間凡我大明境內城鎮,凡我大明官員百姓,不得飲酒,舉樂,宿妓,違者,視之為大逆!”
朱宸濠渾身劇顫,臉色刷地一下全白了。
大事不妙!本王中了秦堪的奸計!
這是朱宸濠此刻腦子裡唯一的念頭。
朱宸濠只覺身軀一陣陣的冰冷,如同墜入冰窖,看著周圍那一道道憤怒噴火的目光,朱宸濠如同一隻落入陷阱的獐子,喉嚨嘶嘶作響,神情越來越惶然驚恐。
慌亂中,朱宸濠的目光掃過秦堪,見秦堪嘴角噙著冷笑,獵人般看著落入陷阱的傻獐子,目光深邃,神秘莫測,毫無疑問,那隻傻獐子自然是朱宸濠他自己了。
李東陽身後的那群御史們在沉默中憤怒地爆發了。
一隻不知是誰穿過的鞋子狠狠甩在朱宸濠的臉上,御史們紛紛衝進屋內,正義凜然的責罵如沸水般翻騰起來。
“朱宸濠!你這無君無父的奸賊!枉你說什麼留京為先帝守孝哭靈,今日便讓我等好好見識你這張虛偽的嘴臉!”(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六章 寧王夜奔
w“忠孝”二字,向來是儒家治國之本,明朝尤甚。所以大明的文官在朝堂上向皇帝進諫時,開口的第一句話往往便是“臣嘗聞聖明君主以孝治天下”,然後再巴拉巴拉說出自己的建議和諫言,這是朝堂必須的程式。
一句話能被當成金殿進諫法定程式的開場語,足可見大明儒士和文官對它的重視程度,於是四書五經要義裡,將“忠孝”二字非常完美地融進了儒家的各種學說,被皇帝和大臣們推崇備至,一個臣民懂得“忠”和“孝”二字的國家,才讓統治者最為放心,這兩個字已概括了人性裡所有的美好面。
今晚寧王殿下和監察御史塗從龍無疑幹了一件不忠不孝之事,還被諸多大臣抓了個現行。
國喪期間,堂堂皇家貴胄,先帝血脈相連的兄弟竟勾連朝中監察御史宿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