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
“岑凝被一件女式大衣包裹著拋屍,屍體附近腳印和其他兇案附近腳印不同,生前也遭到過毆打沒錯,但和你知道的一樣,死於槍傷,近距離射擊,射擊得很隨意,頭部右側、右胳膊和右臀部中了槍,左手一槍。其中頭部那一槍讓她喪失了所有能力,但打在臀部一槍造成右臀骨頭碎裂,才是真正致命的。”她剋制著自己所有臉部肌肉,儘量不讓它們洩露任何微表情,“放心,她沒有被性。侵、割去器官、殘忍虐打什麼的,聽說她還曾經逃脫了魔爪,兇手是惱羞成怒才開的槍,因此她受的苦比其他人少得多。如果抓走岑凝的就是系列案的兇手,那麼岑凝絕對是‘他’最失敗的一次作案。”
岑戈沒有接話,只是久久地凝視著她的眼睛。
趙蘇漾接下去說:“岑凝案受到了緝毒局的介入,一直沒有併案,只能等我們把兇手抓住進行審訊,才能得知他帶走她的始末。”
不知岑戈識破她的謊言與否?
等了很久,岑戈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伸手掃去了落在她帽子上的一層薄雪,示意她可以下樓回辦公室了。
趙蘇漾轉身走了幾步,發覺他沒有跟上,又回頭看他。他似乎沒有下樓的意思,仍站在原處,虛望著前方。
她輕嘆口氣,下樓去了六隊的大辦公室,被告知特案組的臨時辦公室設在十二樓,以後她得跟屈旌去那兒辦公。她收拾了東西,吭哧吭哧又搬了過去。
屈旌先來一步,見了她,開口便問:“付教授說的什麼犯罪心理到底靠譜不靠譜?我們辦案都重實證,現在忽然換一種方式,真不習慣。”
“這種無特定目標的殺人案,犯罪心理比常規偵查手段成功率相對來說高一點。”畢竟看過這方面的書,趙蘇漾有模有樣地回答,“針對女性、剃光頭、刑罰重現、強酸潑屍、殺手崇拜等等一些行為除了說明兇手是個超級變態外,還可以推斷出‘他’在童年肯定有類似囚禁和毆打的經歷、施虐的很有可能是個長髮女人什麼的,另外,還能推斷出‘他’現在是個經濟富裕、長相和善、單身獨居還有一定文化知識的人。”
“Excuse me。”只見付經綸站在門口,屈指敲了敲門,微笑著走進來,“再者,他囚禁被害者的地方很隱秘,不排除是個別墅的可能,為了防止女子自殺,除了捆綁外,他還在牆壁上鋪上軟墊一類,所以被害人儘管遍體鱗傷,頭部卻沒有碰撞痕跡。每個人的行為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兇手以前肯定有過向動物施虐的‘黑歷史’。‘他’為人偏執、容易受刺激卻善於掩飾,因此在旁人眼裡,‘他’會是一個彬彬有禮、事業成功、斯文善良的人。”
說罷,他將公文包放在辦公桌上,讚賞道:“說實話,之前我也對小趙有些懷疑,然而剛才站在門口聽到你們的對話,小趙的思維模式跟我很對盤,所以,歡迎小趙美女加入特案組。”
組長都認定了,看來再不會有人對我的加入唧唧歪歪,嘿嘿。趙蘇漾心裡暗喜。
第94章 第94章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2)
“岑隊,你還不走?”天色已暗,商鴻朗將結案報告錄入案管系統,見岑戈辦公室的燈還沒熄,就隨口問了一句。
岑戈的電腦螢幕上顯示著陵州三省的地圖,其中幾處用紅點標出。他瞥了一眼商鴻朗,抬手示意一下,表示自己要加班。商鴻朗聳聳肩,關了大辦公室的燈,先走一步。
趙蘇漾到家之後就把“年輕女子失蹤被害案”每個死者的情況發了過來,他從中午一直看到現在,將凌亂的線索一條條梳理歸類。
前六個死者都是暗娼,街邊拉客,沒有固定的“工作地點”,也沒有組織者。她們的屍體被遺棄在陵北省幾個城市郊區,死因分別為窒息、窒息、重度顱腦損傷、飢餓、缺水、嚴重肺部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