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心理偵破手法——這是我近些年一直在研究的課題。”
犯罪心理……趙蘇漾饒有興趣地抬眼,她看過不少這方面的書,然而實踐的機會很少。付經綸的學生詹澤琪運用犯罪心理推斷排查範圍時總有疏漏,所以這種方法看上去不太靠譜,不知作為導師的付經綸是否能讓她有所改觀。
付經綸接下去說:“特案組成員今天才正式見面,一次會議就把排查範圍擬定出來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有臨時ID,回去先熟悉一下案情,後天這個時候我們再在這裡碰面,說一下各自的思路。吳總長,您看如何?”
吳建彬點點頭表示贊同。
這時,羅優蕊猝不及防地發問道:“據我所知,屈隊長的助手趙蘇漾目前僅為見習探員,是怎樣的特質讓您選擇他作為您在特案組的唯一助手呢?”
“小趙很出色的,她在這批見習探員中積分最高,且以前也有過參加特案組的經驗。”屈旌平靜地回答,“再者,丁涵馨是小趙同屆同事,相信她比其他人都希望案件水落石出。”
“這其中是否還有岑隊的關係?”別看羅優蕊一張和善的娃娃臉,問的問題卻直白而刁鑽,“我聽過一些傳言,小趙和岑隊的關係似乎……不太一般。”
屈旌剛想開口,只聽趙蘇漾說:“岑凝案雖沒有併案,岑隊仍是受害人直系親屬,希望參與案件偵破是人之常情,即使規定不允許,也希望知道案件進展。要說特殊關係,陵州刑偵中心哪個人跟小岑沒有一層‘特殊關係’?大家同事一場,試問誰不會在案件水落石出後第一個給岑隊一個交代?目前,我們只能保證——在兇手身份確認後,不讓岑隊對‘他’做出法律不允許的舉動。”
羅優蕊不為所動,“可是……”
“傳言捕風捉影,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我也是岑凝的直系親屬,不是嗎?”趙蘇漾也不是吃素的,好似當初被疑為向蔓中毒案兇手時一樣,關鍵時刻口若懸河,咄咄逼人,“幾年前,我為岑凝捐獻過造血幹細胞,或許,他們說的‘不一般關係’其實指的是這個——茫茫人海,我和一個陌生人竟然配型成功,這不能不說是一種緣分。我也很憤怒,好不容易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少女卻不明不白地死去,我有權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羅,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付經綸笑笑,抬手往下壓了壓,“我和岑教授一起開過會,聽談吐,他也是個有文化有修養的人,作為他的兒子,小岑的人品絕對沒問題,即便兇手站在他面前,也能保持冷靜。”
羅優蕊這才作罷,板著臉沉默了。
“那麼……散會吧。”吳建彬說。
大家陸續起身離開,羅優蕊路過趙蘇漾身邊時忽然停下來說:“小趙,我是對事不對人,只希望在今後的偵破中,岑隊不要過分干涉你們對兇手身份的判斷。”
“我懂。”趙蘇漾回答。
目送他們離開,她左右看看,進了另一部電梯直上天台。果然,岑戈立在天台一角,虛眺遠方,卻明顯不是在看風景。細細的雪花在他肩上匯聚成一小片,遠遠看去像是穿了件白狐裘披風。
“岑戈。”趙蘇漾覺得自己像他安排進特案組的間諜,叫了他一聲,將大衣的帽子戴上,踏雪走過去。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岑戈慢慢吸一口氣,轉身看住她。
趙蘇漾當然知道,原以為自己看到關於岑凝案的資料後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真到了他面前,她才發現自己想說謊。然而她面前的這個人號稱鑑謊神探。
愛拼才會贏。
她幾乎用盡了畢生所學——為了避免雙手做出什麼摸鼻子摸脖子或者不自然地握拳、擺動等動作,她故作下意識地把手揣進大衣口袋裡,大膽和他對視,眼球故意向右上角移動,表明自己在回憶而不是在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