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呢,他真的要和她在一起嗎?不,她沒有嫁給他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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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妤一離開,席灝就徹底成了她的貼身保姆,吃飯喝水按摩遮陽,一應俱全。來探班的記者和節目恨不得天天來,緊緊十幾分鐘的鏡頭都不能將他們的恩愛完全展示。
微博前三的話題永遠離不開盛默,盛蒲夏這兩個名字。
她這兩天狀態有點不對勁,拍戲ng太多次連帶著別的主演也有些不耐煩了,更何況導演,天氣也越發炎熱,室外一場戲下來渾身都是汗。
盛蒲夏拿過小電扇對著臉扇,大口喝了半瓶冰的礦泉水,兩條秀眉緊皺。她也不懂最近自己是怎麼了,渾渾噩噩的,吃東西也沒什麼胃口,特別是下午的時候,總想睡覺,精神根本無法集中在一起。難不成是春乏?
席灝拿著溼紙巾擦拭她脖頸裡的細汗,她的臉頰十分紅潤,不是被太陽曬紅的那種,面板也比以前更加細膩光滑了些。雖然現在化了妝看不出什麼,但是晚上素顏的模樣真叫他欲罷不能。
“怎麼辦啊,我老忘詞。這段也不長啊,我就是老卡殼。”盛蒲夏垂頭喪氣的哀嚎。
“是不是天氣熱了,春乏秋困,人容易疲倦。”
盛蒲夏搖搖頭,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低頭瞥見他腳邊亮著的膝上型電腦,她問:“怎麼還在寫,白天寫,晚上寫,都不累嗎?”
席灝微微笑著,額頭上也有汗水滑落,碎髮溼黏,“快了,還有幾萬字就可以完結了。等我寫完,你在這邊的戲份也差不多拍完了。下個取景點是武漢,是嗎?”
“嗯。這邊的戲份也不多了。估計七月中旬就能拍完這個電視劇了,然後我也就沒事做了。席哥,你說五月底辦酒席,會不會有點倉促,我可能沒那麼多時間。要不等我拍完這個電視劇?”
“我上次和爺爺商量過,說是五月底有個日子好。你也知道,老人家都信這種,結婚什麼的都要選日子。七月,天氣太熱,不適合鄉下辦酒。別擔心,我會幫你去講的,過幾天你只要乖乖跟我回去就行了。婚紗拍攝我也已經預約好了,就等你自己去挑了。”
“婚紗?”盛蒲夏垂眸瞄了一眼自己空空的十指,心想著光有婚紗有什麼用。
她這點小舉動小心思都被席灝收攬在眼裡。
“不和你說話了,我再琢磨會劇本。”盛蒲夏拿著劇本走到一旁的樹蔭角落裡,就像小時候給老師背書一樣,在原地兜兜轉轉,一遍遍重複著,好似這樣才能記住。
席灝淺淺呼吸著,望著她的背影勾起了嘴角,拿起膝上型電腦繼續寫文。
所有的一切,他都會給她的。
聽到準備開拍,盛蒲夏放了劇本,化妝師給她補妝的時候都在唸臺詞,像在唸咒語。她深吸了一口氣,靜下心。
這場是男女主角互相爭吵的戲,對話肢體表述,都要快,連貫。前面幾次她都是就在那麼一瞬間忘了後面應該接什麼,腦子嗡的一下就空了。一接的慢這戲碼也就沒那種激烈爭執的感覺了。
和她演對手戲的這個大牌明顯沒有了多少耐心。
“你不會真的是花瓶吧,好好演。”他說。
盛蒲夏抿唇沒回答。
她都知道的,這劇組的人表面上對她客氣熱情,背地裡也不知道說了她多少壞話。不過她們說得也沒錯,她是走後門,是靠關係才進入這個圈子的。她演技是不好,是需要提高。
以前卡戲重來幾次她也沒有那麼緊張,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這顆心突突突的跳著,像是要跳出喉嚨口,速度快得讓人越發緊張。
她抬眸瞥見明晃晃的大太陽,一時被照得眼前黑乎乎一坨,層層白光慢慢湧進,又驀然是一黑。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