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的,按照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一群街溜子。
喜歡穿緊身衣,低腰褲,五個裡面四個都染了頭髮。
說話吼起來,話裡話外全是什麼女朋友啊,打架啊,江湖義氣啊,一句一個他媽的。
“你想讓我幫什麼?”
“我最近有點事兒,”
餘魚說著讓六子迷惑的話。
“什麼事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愛賣關子?”
六子臉上露出幾分不虞。
“怎麼說呢。”餘魚沉吟著,可臉上卻又沒太多糾結,只是好像在組織語言。
正巧這個時候華燕ktv的經理又親自送了一推車吃的和喝的進來。
華燕ktv包廂的價格很高,一晚上也要兩百多了,按照這個世界的物價可以對等現實世界世紀初的兩百塊。
“今天六哥怎麼這麼豪氣啊,讓哥幾個也能體會到這種待遇啊,六哥發達了啊。”
“不是小余開的包嗎?六哥把咱喊來,是小余開的包啊。”
“小余這麼有錢?咱幾個難道還看走眼了,實在看不出啊。”
一個同樣的爆炸頭黃毛走到經理面前,很社會地朝經理伸出手握握,問:“怎麼說,這果盤加這些酒不便宜吧。”
經理嘿嘿一笑:“都是送的,大家隨意吃喝。”
另一個火箭頭站在門口擋住經理的路:“怎麼送的呢?這麼多酒也送?”
“那能不能多送點?多來點白的,啤的有什麼意思?”
經理又賠笑:“嘿嘿,大傢伙都是餘少的朋友,想吃什麼直接打前臺電話就行了,都是送的,都是送的。”
餘少?
小余?
六子聽到那經理的話,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餘魚,不由覺得不太真實。
經理口中的餘少,不能是餘魚吧?
“你說的誰?”
經理指了指餘魚所在的沙發角落。
“那兒呢?我們餘少。”
經理搓搓手指,在這群精神小夥裡呆的頗有點尷尬。
“那我先走了?”
堵在門口的火箭頭讓經理走了。
一群人圍到餘魚邊上來,帶著酒氣和傻啦吧唧的憨氣。
“你是餘少?華燕的那經理,態度看到沒,點頭哈腰的,這華燕是你家的嗎?”
“哎喲,兄弟出風頭了啊,深藏不漏這是。”
“行啊,給哥幾個說說你的來頭嘛,咋他就叫你餘少了啊,發達了可不要忘記兄弟啊。”
餘魚站起來,不知從哪裡拿了個話筒來。
“什麼發達不發達的,現在有事要拜託各位弟兄了,唱個k喝個酒都是小事。”
她勾起唇,白嫩的臉在一群面板不太好的街溜子中間顯得格格不入。
六子在邊上眉頭皺起又舒展開來。
“什麼餘少,瞎叫的,我們什麼關係啊,認識這麼久了,有酒當然請大家喝。”
她沒露怯,也沒有養尊處優的有錢人小孩身上的那種驕矜,捲起個笑容,裡頭還帶了點羞澀和和氣,純良得很,然後她又扭頭握住六子的手。
六子只覺得自己的腕骨好像被細細的蛇纏住了似的,沒辦法,她手是又細又軟。
“我是跟六哥混的,很多事也跟著六哥學的。”
餘魚說話相當有水平。
六子本來就覺得餘魚這麼組局,那經理來這麼一出,她好像故意出風頭似的。
但餘魚這句話讓六子很舒坦。
“這麼說話就不好了,有什麼要幫忙的,哥幾個都在西街這邊。”
六子揚起個大大的笑容擔保。
眼裡多少帶了點被恭維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