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2更新◎
那是一個白色的貓咪吊墜, 雪白的。
上面鑲嵌著一顆顆細碎的鑽石,很閃耀,很漂亮。
謝竟存的獎金也是不多。
“好漂亮。”
虞漁轉過身去讓謝竟存幫他帶上。
她取下了漂亮的狐絨圍巾搭在手彎處,將項鍊小心地拿了出來, 交給了謝竟存。
虞漁沒問謝竟存的獎金是多少, 她也並不關心這些。
等謝竟存接過了項鍊, 她便將長長了些的頭髮撥向一邊,朝謝竟存低了脖子。
“好。”謝竟存的視線不得不落在面前的場面上。
虞漁雪白的後脖頸光潔而細膩,微微朝下彎曲的線條,帶著一種孱弱的女性美。她的面板是透著光澤的, 可是卻又好像不是蒼白,當謝竟存的手繞過虞漁的腦袋,朝後去扣那精巧的卡扣時,他的手便一直在抖, 細細的顫抖,儘管他已經表現得很剋制了, 然而卡扣卻總是扣不上。
尤其是當他的指尖不小心觸碰到虞漁軟熱的皮肉的時候,他便宛若被火星濺到了一樣飛速彈開。
“好了嗎?”
“嗯,快了。”
這隻足夠靈活、敏捷, 在聯賽中打出驚人操作的手,此刻因為一個卡扣而笨拙忙亂。
其實不是卡扣太難扣了,或者說,這根本不是卡扣的問題。
不過虞漁沒有再催過謝竟存, 她看到有人拿著手機再朝他們拍。
虞漁對這種情況已經太熟悉了, 所以她只是掃過他們一眼, 便沒有再將注意力落在他們身上, 就彷彿那些鏡頭並不存在一樣。
當卡扣終於完美地合上後, 虞漁聽到身後的謝竟存鬆了口氣。
他身上傳來淡淡的雪松和木頭的苦澀味道,不知道是什麼味道,就好像在清新的雪林裡頭穿梭了一圈才出來的那種氣味。就像第一次見面時她在他身上聞到的那樣。
“好漂亮,我好喜歡。”
虞漁轉身再次朝向他,銀色的鏈子刮過她鎖骨處一顆淺紅色的小痣,雪白的亮晶晶的貓咪就在他面前順著光線一閃一閃,可是謝竟存卻感覺自己好像不在看貓。
他腦子裡也好像在忘卻記憶裡那隻白色的貓,然後漸漸幻化成了面前的女孩。
“不過好冷呀。”她淡粉色的指尖輕輕點了點那吊墜,然後將狐絨圍巾重新系上了,她粉白色的臉便又重新陷入了那雪白的、毛茸茸的圍巾裡頭,一雙烏黑的眼睛好像在勾人,亮亮的、霧霧的。
謝竟存在和她的相處中,是個擅長找自我錯誤的人,所以腦子裡產生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慾念的時候,一種羞愧便油然而生,那種骯髒的、幾乎陌生的情緒衝撞著謝竟存的頭腦,謝竟存感覺男性的本能似乎要淹沒他,男性的本能是——將自己心愛的東西完整地、徹底地變成自己的所有物。
可是虞漁不是,也不應該是他的所有物。謝竟存又告訴自己。
理智很多時候都聲音很弱。但是謝竟存是一個擅長用很弱小的理性控制住自己的人,他從小就是這樣,到現在,幾乎沒有太多的變故,他也習慣了這樣。所以他沒有成為一個有太多報復心的人,無論是對他的父親,還是對他的哥哥。
但是唯獨對虞漁的時候,這種理智好像總在被衝撞。
虞漁的影響從某種程度上,似乎超越了他以往生命中遇見的所有存在。
畢竟那隻白貓已經消失了,母親也只會在他的記憶裡朝他微笑了……那些都是很小的時候的事情了。
“你怎麼總是這麼呆呀。”
虞漁又握住他的手,然後將那隻手同他的手一起塞進了他的口袋裡。
“我很喜歡你的禮物,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