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談完了東瀛,下一步就到了乞顏了。
說起了乞顏,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點殺氣騰騰。
東瀛倒也罷了,他們向來是自成一派。
可乞顏就是室韋的奴僕,是被征服的存在。
現在乞顏的金沉白,居然如此的耍心機,你說大家怎麼不羞惱?
一向比較溫和的耶律安翔便說道:“皇兄,之前在大康京城的時候,我還以為金沉白是一個有擔當的漢子,結果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狡詐!
他不但剷除了傾向我們室韋的乞顏部落,還在大康的北方防線不斷摸魚,使得大康可以騰出手來,增加對西北的防禦!
倘若不是金沉白這麼做,說不定西羌和回鶻兩方,已經侵入了四川和京畿地區了吧!這樣一來,局勢又完全不一樣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想要把我們都拖下水,然後自己站在旁邊看熱鬧。”說起了金沉白,祖蒲古茲也氣憤難平,“最可恨的是,他攻城損失的三萬多人,幾乎全都是傾向我們的部落的牧民!這樣他幾乎就沒有損失,反而是看到我們打死打活,削弱實力!”
“是啊!”
耶律飛揚笑了笑,“他還想著我們削弱實力之後,自己能一統乞顏吧?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呀!”
“他做夢!”
兀離軫冷笑了一聲,“等到遼西走廊打完,明年我就親自率領軍隊,前往乞顏高原,剷除他合爾達速部的老巢!沒有了老巢,我看他怎麼興風作浪!”
兀離軫說話非常霸氣,但卻也有這個實力來支撐。
室韋現在只不過動了八萬人左右的軍隊,可他們實際軍隊超過了三十萬,如果動員一下的話,五十萬軍隊都可以。
用這些軍隊,橫掃整個乞顏高原都不是問題——如果不考慮西羌的反應的話。
但現在兀離軫沒有這個忌諱了。
金沉白在大康北方防線的坐山觀虎鬥,不但得罪了室韋,也狠狠的得罪了西羌。
西羌原本打算趁著大康軍隊在北方防線增援的時候,一舉拿下大康的甘肅、陝西兩省的地盤。
結果沒想到,他們打了一個月,卻連甘肅都沒有拿下,硬生生的被卡死,還因為屢次和作戰意識堅定的大康軍隊拼殺,損失慘重。
可想而知的是,一旦他們失敗的回到草原上,看到室韋開始教訓乞顏,一定會跟著上的。
到時候金沉白的合爾達速部就會同時承受兩個爸爸的鞭撻,被打得支離破碎簡直是不用懷疑。
“好的,到時候就勞煩大元帥親自動一下了。”耶律飛揚頜首道,“不僅僅是金沉白,我發現最近幾年來,乞顏高原上面的許多部落,對我們室韋已經失去了基本的敬畏!這樣是很危險的,得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我明白!”
兀離軫冷冷的笑了起來。
耶律飛揚的意思他當然明白,自然就是一路殺過去,把那些不聽話的小部落全部滅了,掠奪他們的女人和小孩,帶到室韋來,充當自己的二線國民。
這樣既能威懾乞顏人,還能增加自己的實力。
草原上的一些風俗很奇怪。
部落之間征戰,哪怕是死敵的那些女人和小孩,一旦被帶到自己的部落,要不了十幾二十年,他們就會認為自己是這個部落的人,甘心為了這個部落效力,而不是像中原大地上的那些民眾一樣,心懷故國,時刻準備著反正。
“不過這一次,金沉白的不作為,對我們卻也是一個好事兒啊。”韓沐在旁邊笑道:“沒有了北方防線的顧忌,這一次西羌和回鶻都打得很慘烈。雖然大康的甘肅幾乎一半都被打爛了,可他們的損失也不下十幾萬人的吧?”
韓沐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