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戟自己點上,又遞給旁邊兩個臉色同樣不太好看的心腹一根。
“給我一根。”張聽濤不等梁兵戟分過來,就主動要了一根,不是多好的煙,警備區當然有特工的好煙,但梁兵戟的級別還不夠,所以抽的也就是尋常的芙蓉王。
“這個人,不能留。”不知出於什麼居心,雖然明知道張聽濤不太可能讓這個人活下去,但梁兵戟還是說了一句,似乎因為這句話鼓了不少的勇氣,再瞧了一眼躺在地板上昏死過去的男人,嚥了一口唾沫,言語中夾雜著被他拋了好幾年的濃重河南腔,“小時候田埂子裡經常爬出蛇來,特別是夏天和春天這兩季,所以經常會去打蛇,大人們經常說,打蛇要打死,打不死寧願放它走,打傷了蛇又不打死不但是作孽,而且是要遭到那條蛇的報復的。”
“想辦法保著他的命,我還沒玩夠,絕對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今天晚上我再過來。”張聽濤眼神閃爍,彷彿沒有聽見梁兵戟的話,冰冷地說完轉身就出了這間瀰漫著血腥味的房子。
梁兵戟手下的兩名心腹面面相覷,都把目光集中在了眉頭緊驟的梁兵戟身上。
“按照張連長說的話做。先弄一點血去化驗,再根據血型去血庫提一些血袋出來,給他輸血,另外傷口也清理一下,這些事情做的小心一些。”梁兵戟悶頭抽了一口煙,聲音彷彿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說完,他轉身也離開了這小屋子。
楊霆是晚上到的明珠,才一下飛機就上了一輛早就在機場門口等候的車,直奔明珠市區而去。
車上,還有一個人,蘇媚娘。
“沒想到你對那小子的事情還真挺上心。”楊霆坐進了車,沒寒暄廢話,但也沒表現出太多的緊張來,到是張口就調侃了一句。
“是挺上心,我還在琢磨著怎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把趙虎臣從你手上騙過來到我手底下做事,沒想到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蘇媚孃的笑容很輕,從不給人一種刻意做作出來的媚態,而這一抹清淡笑意最大的作用就是沒有使得她那張很容易顯得有些冷豔的臉龐熱絡起來,做生意大抵如此,女人再美,繃著一張臉固然會博得一個冰山的稱號,可時間一久,大抵也沒多少人喜歡和一個姿態高傲對誰都不屑一顧的冰山打交道。
“我可是賠上了我女兒,那小子也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你要真向挖角也要拿出誠意和代價來,怎麼著,你到現在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女兒肯定是扯淡,而且就是有了那年紀也不符,不過如果你要是老牛吃嫩草回頭把自己給賠進去了便宜那小子,估計還有戲,話先說了,你要真捨得下這個本錢我楊霆肯定連屁都不放一個。”車內的空間足夠大,翹起二郎腿的楊霆玩味地看著對面的蘇媚娘,他當然有理由驚訝和試探,雖然從未見蘇媚娘對誰刻意冷眼相待過,但楊霆也清楚蘇媚娘這人的行事準則,要說趙虎臣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在楊霆看來整個明珠最適合這句話的還是蘇媚娘,而就是這個死死地攥著自己的鷹平日不肯吃一點虧的蘇媚娘此時卻忙前忙後地撈趙虎臣,這檔子事情的確怎麼看怎麼詭異。
“你要真是覺得我今天做的這事情是吃力不討好用熱戀貼你的冷屁股別廢話,就點個頭,我立馬就下車,絕不浪費你一分一秒的時間。”蘇媚娘對楊霆再忌憚也有底線,更何況兩個人從根本上就是擁有平視對方的資歷的人,誰也就沒見得比誰矮一些。
見蘇媚孃的語氣不善,楊霆連忙打著哈哈把這個話題揭過去。
“我來機場之前剛從張家回來。”蘇媚娘沒再看楊霆那張臉,而是轉頭望著窗外,高速公路急速倒退周圍時不時地超過幾輛車,相向而行的車燈更是連成了一條線狀,輕輕地說了一句,那張精緻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