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站在人群外面看著三個軍人肆虐趙虎臣的張聽濤示意兩名軍人把趙虎臣架起來,緩緩走到了趙虎臣的面前。
趙虎臣側在一旁的腦袋緩緩抬起來正視著對面的男人,因為劇痛而滲出來的冷汗,毫無血色的蒼白,唇邊的殷紅,這一切都讓他顯示出一種近乎到了末路的疲態。
“你鐵了心要玩死我?”趙虎臣張張嘴,說了一句。
張聽濤左手捏住趙虎臣的下巴,陰毒如蛇蠍的………眸子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聽見了趙虎臣的話,張聽濤笑容殘忍而陰冷。
“換了你,你覺得呢?”
“有種。”趙虎臣竟然還笑得出來,只是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旁邊的梁兵戟看在眼裡驚在心裡,兩人的陰冷和毒辣竟然如出一轍,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不過,梁兵戟想不透這個時候了趙虎臣為什麼還有資本和底氣陰冷得起來。
難道不應該是痛哭流涕的求饒才對嗎?梁兵戟想不通,張聽濤也想不通,不過和梁兵戟不同的是張聽濤根本就懶得再去想,讓兩名士兵死死地把趙虎臣的雙臂按壓住,他的左手勾住趙虎臣的脖子讓他的上半身俯下來提起膝蓋兇猛地撞擊趙虎臣的小腹。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張聽濤的大腿痠軟,再勉強提起來也沒有了力道的時候,他的褲子上滿是從趙虎臣的口鼻中滴落的鮮血的時候,他終於鬆了開來,身體後退兩步,示意兩名士兵把整個身體如同一灘軟泥一樣的趙虎臣放開。
噗通。
趙虎臣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梁兵戟走上前去蹲下身來在趙虎臣的脖間探一探脈搏,對張聽濤道:“還有一口氣。”
剛說完,旁邊兩名士兵忽然驚咦了一聲,梁兵戟轉頭看去卻見到了趙虎臣胸口的衣服正肉眼可見地滲出殷紅的鮮血,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們始終都用拳頭和警棍在教訓趙虎臣,就是有皮肉傷也只是淤青擦腫而已,梁兵戟皺著眉頭示意兩名士兵把趙虎臣的上衣脫掉。
當趙虎臣裸露的上身出現在梁兵戟眼中時,饒是他這樣究竟訓練的軍人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時候趙虎臣的身體只能用千瘡百孔來形容。
幾道還沒有來得及拆線的道上此時正泛著殷紅的血色,不斷地有鮮血從傷口裡面滲透出來,流淌過了絕對和平滑無關的面板,那上面全部都是縱橫交錯的傷疤,大部分都不像是刀傷,反而看起來像是被野獸咬傷或者是利爪留下的傷口,橫七豎八的傷疤新老交錯縱橫在這個年輕男人並不魁梧也不健壯的身體上。
房間裡唯一的光源是那扇被做了鐵柵欄的窗戶,窗戶不小,隔著磨砂的玻璃,一根根鐵條之外一片光芒傾灑了進來,灑在房間裡,灑在了趙虎臣的身上。
地板上血跡瀰漫,就連雪白的石灰牆壁也濺上了點點猩紅的血跡,整個門窗都緊閉的房間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張聽濤知道,趙虎臣身上的這些新傷口應該就是之前西北佬在他身上留下來的,而梁兵戟卻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兩人同樣震撼的是趙虎臣身上那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傷疤。
“這些新傷口應該就是這兩天的事情,而且很明顯都是刀傷,到是他身上的那些舊傷口,看起來不太像是人留下的,這麼大一具身體竟然承受了這麼多的傷痕,真不知道這個變態是怎麼拖著一副殘破的身體活到現在的。”梁兵戟摸了摸口袋,那具身體上的傷疤太多,幾道新傷口上不斷瀰漫出來的血液泛著紅色,兩者竟然搭配出了一種詭異的視覺衝擊,這種衝擊讓梁兵戟不自覺地斜開了眼睛,腦海中不知怎麼的就閃過了趙虎臣那雙陰冷的眸子,身子打了一個冷戰,一股涼意從腳底泛開,泛開,最後擴散到全身。
在軍裝的口袋裡翻了翻,摸出一包煙,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