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安排下重新調到本市重案組。
——聶旗一定知道我和劉靜怡那段故事。我忽然覺得自己毫無隱私。
劉靜怡進入重案組後,經人做媒介紹給孟浩翔。因為劉靜怡在西南邊陲時記過功,性格也好,孟局長對她很是欣賞。劉靜怡與孟浩翔便在短短一年內關係突飛猛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當然,這也是聶旗的意思。
——這段事孟浩翔也斷斷續續提起。順帶要提的,方儒向部隊要人時,也聽到我和劉靜怡的事情。劉靜怡進入重案組,乃至後來和孟浩翔出雙入對,方儒是有些驚訝的,不過兒女私情不是他分內事。方儒在工作排程上儘量避免劉靜怡和我的接觸,劉靜怡和孟浩翔負責盯奉興會這邊的案件。而我只是南楠的保鏢,對警局人事並不十分了解,因此直到老鷹被殺才陰差陽錯見到劉靜怡。
劉靜怡說,聽到南楠身邊保鏢叫鄭樂,但並無機會與我接觸。她在“調查”奉興會的這段時間裡,一方面幫助嶽世齊洗白;另一方面,奉興會最坐大的堂主程徒原先是跟著嶽昊的,嶽昊死後自然而然成為這一派的領頭人。叔叔藉著劉靜怡的手有意削減程徒勢力。
——劉靜怡從未找我,據她說是沒有機會。在我看來機會總是有的,只是與我碰面有害無利,所以能避則避。至於程徒,奉興會黑道勢力三分之二在程徒手中,且全是年輕力壯者。雖然嶽世齊這些年一直主張洗白,但黑道畢竟是奉興會的根基。旗下的企業正處於上升期,最需要錢。叔叔不能與程徒明火執仗地動手,借警方勢力確實是很好的選擇。
程徒對屢次下絆子的劉靜怡產生關注,找了幾波人查劉靜怡。聶旗決定將計就計安排劉靜怡假死嫁禍南家逼我就範。
——這一段最是平凡,卻是我生命中的轉折。
聶旗提前跟劉靜怡打過招呼,審我時適可而止。那時劉靜怡才知道我是奉興會的人。劉靜怡說憑她對我的認識,不像卒子,所以約我探底。當夜接到電話時,聶旗那裡已經安排妥當。最後關頭劉靜怡不得已用母親謝真兒的事激我,而我始終無動於衷。劉靜怡輕嘆一聲,“如果當時知道你身份,或許我們也不必按照嶽世齊的計劃走。只是我忘記了,你也一樣學過反偵察,成績還要高。”我想人算不如天算。
劉靜怡的假死順利騙過我和程徒。然而她已經沒有辦法出現在這個世界。一個知道很多又沒有存在價值的棋子似乎只有一種結果。好在劉靜怡頭腦清晰身手又好,很快找到機會跑路。但是這樣跑掉未免不甘心,所以她又找了回來。
——我很難想象會有人在逃脫地獄以後會為了不甘心這樣意氣用事的原因折返。不過劉靜怡說跑路也不像我想象的逍遙,相反還是本市治安穩定一點。
至於地鐵站的相見,她說原本想見我,但忽然發現孟浩翔也在附近,只好先避開。至於為什麼遇到南楠,劉靜怡說早一點請我入局不好麼?
我問她今後打算,她說賣情報,殺人,賺錢的辦法很多。S市風雲最多所以錢也更好賺麼?
我說介紹程徒給她,算來只有程徒可以出最大的價錢了,想來他也不必太為過去的事情斤斤計較。劉靜怡說不必,只要我把房子借給她住。於是我有家不能歸了。
當我再次梳理完劉靜怡給出的資訊,確認找不到破綻時,煙又已經抽完了。我當然不能想起什麼就去追問劉靜怡,除非有連續不斷的問題,否則她可以比說出真相更方便地編出幾套故事。
其實她身份如何,出於什麼目的不重要,即便是當年嶽昊之死的證據是否夠確鑿或者全憑她一張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肯幫我接近南楠。
我坐在建安路那家改名為cross的梧桐雨裡。雖然從店名到門臉甚至格局都大換血,但是每次坐在這裡我都可以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而今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