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坐明天早上的車,你自己多喝點水,溫度計在床頭櫃,自己量一下體溫,然後又羅裡吧嗦說了一堆才結束通話電話。
我開始有些後悔,可能我不該和他鬧,不然這段日子流感嚴重我就能在顧易森身邊,注意一下家裡的通風消毒,採取一些預防措施。我和程瀾通了個電話,說我明天就要回來,下午去拿放在她家裡的東西。解釋了一番原因,她說我完全是杞人憂天,把他寵上了天。“雖然我覺得他還不錯,但不意味著你要把他完全當小孩一樣疼。”
我也覺得這樣不好,但是對他的好已經成為了習慣,以至於現在他哪裡不好了我就有嚴重的負罪感。
作者有話要說: TT銀家還不是要你回來嘛~~呆子~~~
☆、第四章
回到家自然是逃不過我媽的一陣逼問,我和她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就說了,雖是不滿,她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嘆氣,說“多好的孩子,偏偏比你小。罷了罷了,他不想結婚,再繼續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我媽是老思想,我知道一把這張牌打出來,她就基本放棄了。
因為第二天就要走,晚上我媽和我睡,說了很多話,大多數是我小時候的事情,說著說著我就有些心酸,覺得自己真的不是個好女兒,從小到大沒讓她少操心,現在工作了,都沒讓她省心。我媽說我是傻丫頭,只要我好她就好,其他的都無所謂了。我心裡更難受,對於明天就離開,我找的理由是公司有急事。我為了顧易森再一次撒謊了,我想我可能真的愛他有點多了。
我坐早上最早的一班車回去,到家時八點,開門的時候發現鑰匙在我的一個大挎包裡,而那個包放在程瀾家,於是我只好按門鈴,結果按了半天,也沒有人來開門。想他明明生著病能去哪裡。我拿手機給他打電話,結果是關機。今天是週末,而顧易森週末的常規活動是上午在家整理一週的工作,下午逛書店之類的。我想了想,不可能在門口乾等著,就出發去程瀾家。
程瀾這種兩三點睡的人當然還在睡覺,我按了很久門鈴才把她叫起來,她一臉疲憊的樣子,顯然沒有睡熟,也沒有聽我廢話,直接回了被窩。我拿了我的東西沒有多留,就趕著回去了。
剛把鑰匙插進鑰匙孔,就聽到門背後轉動門把的聲音。顧易森的樣子看上去很不好,有明顯的黑眼圈,頭髮少見的凌亂,裹著深色的睡袍,整個人疲憊不堪,他看到我的一瞬瞳孔明顯變化,對我說“進來吧。”聲音比電話裡聽到的沙啞。
他坐到沙發上,身子有些歪,眼皮耷拉著。
我問他:“你還發燒嗎,我剛才回來過,沒帶鑰匙。”
顧易森搖搖頭說:“不知道,溫度計壞了。這幾天睡不好,昨天吃了一片安眠藥,睡得太沉,沒聽到聲音。”
我去廚房給他倒水,發現一滴水都沒有,問他,該不會我不在的時候你都不喝水的吧。其實不止是礦泉水,冰箱裡我的飲料都消失了。他沒有說話,我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額頭,還行,稍微有些燙。然後我打電話給我那個老同學,問他方不方便來看一下顧易森。
我的這個大學同學其實是一個學長,在我們學校的醫學部也是非常傳奇的人物,我以前幫過他一個忙,也就熟絡了,而且他和我們住在一個小區,我也時不時邀請他來做客,只是他一次也沒來過。
今天是他輪休,正好在家裡閒著,爽快地答應了。
我讓顧易森去臥室睡覺,自己去廚房燒水。我忽然想到,上次的藥明明還剩下很多,怎麼就突然沒了。疑惑地開啟櫃子,拿出放藥的小盒子,果然是空的,連藥瓶都不剩。可是那個藥瓶是我買來用來專門裝感冒藥的,從來不會丟掉,居然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