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有些糾結地撓了撓腦袋,道:“小曼,要不這事還是讓別人來做吧。”
李小曼抬眼看著陳陽,柔聲說道:“陳陽,我知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不過,這個仇,我必須得親自報。是這個混蛋,毀了我的一生,也毀了我父母的一生,我必須得親自殺死他。”
“可是……”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被他佔便宜的。好了,別浪費時間了,趕緊幫我把他捆到那張床上去。”
李小曼態度堅決地打斷了陳陽的話,陳陽只能是硬著頭皮,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綿繩,將馬四方結結實實地捆在了床上。
李小曼掃了一眼屋內,拿出了一個用來固定住人嘴的工具,把馬四方的嘴給撐了開來,然後便是伸手朝著陳陽說道:“藥給我。”
見到陳陽有些猶豫,李小曼連忙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會戴著手套,我不會再讓他髒了我的身子。”
陳陽這才將藥遞到了李小曼手中,接過那瓶由司徒清風特別配製的藥後,李小曼直接就將其倒進了馬四方的嘴裡。
看到李小曼正在將那膠皮手套戴在手上,陳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捨,他有些不太情願地說道:“小曼,我在外面等著你。”
李小曼知道陳陽心裡邊想什麼,她很感激陳陽對她的在意,但是現在的她早已經不是一個健康的女人,她的心理早已經因為扭曲而變了形。
為了讓陳陽徹底對自己死了心,李小曼才決定今天的事情自己動手。
看著眼地骯髒的東西,李小曼直有種想吐的感覺。
但是今天,她不能吐。
之所以不吐,不是像平常那樣因為害怕,而是她不能吐,她今天晚上要讓馬四方吐個夠!
門沒有關,但是陳陽卻是根本不敢回頭去看。
他害怕自己這一回頭,會情不自禁地去阻止李小曼,儘管是戴著手套用手,但是他的心裡邊還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陳叔。”臉色蒼白的馬強,突然出現在陳陽面前。
陳陽連忙起身,伸手就準備將房門閉上。
“別關門,我想看。”馬強面無表情地說道。
陳陽皺了皺眉,道:“小強,怎麼說,他也是你爸,這種時候,你還是……”
“陳叔,我求求你!”馬強突然跪倒在地,一臉哀求地朝著陳陽磕起了頭。
陳陽猶豫了半天,只能是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吧,不過你最好別進去,你媽不,你姨,不對,你姐……草,算了,小曼要是看到你的話,她會怪我的。”
馬強點了點頭,悄悄地站到了門縫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正在飽受李小曼摧殘的馬四方。
陳陽注意到,馬強的雙拳已經攥緊,他的身體也因為激動而不停的顫抖著。
很難想象,做為一個兒子,都恨到了什麼地步,才能帶著激動和興奮的心情看著自己父親死。
同樣,也很難想象,做為一個父親,怎麼可以讓自己的孩子對將自己恨到如此地步。
陳陽掏出了電話,本來想打電話的打,最終還是選擇了發資訊。
“已經開始。”
資訊傳送之後,陳陽就一臉茫然地坐到了地板上,他不知道,自己答應讓李小曼親自完成這項任務,是在害她,還是在幫她。
葉初九收到資訊的時候,神情就如同在現場的陳陽一樣,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開始了嗎?”司徒清風神情凝重地問道。
葉初九點了點頭,一臉茫然地說道:“司徒大哥,你說我死後是不是得下地獄啊。”
“不光你,咱們都得下。”司徒清風沉聲說道。
葉初九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