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平常的事情,可是這次小小的例行程式還是在段文希的內心產生了很大的衝擊。她知道警察抓賊,天經地義,可是因為範懷遠,還是讓她在心中莫名憂慮,她也明白每個人都要並且都會為被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可是她希望範懷遠可以僥倖。因為心中這些細小的變化,她看向範懷遠的眼神多了其他的東西,開始慢慢的有了溫度。也因為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段文希想對範懷遠好,真心真意的對他好,讓他愉快,讓他平靜。
段文希看著手中的紙片,上面有用鋼筆寫出的名字,上面有一串的數字,表示聯絡的方式。卡上的字如它的主人一樣,稜角分明,透出剛毅,她想了想,正要扔在一旁的垃圾桶,卻被範懷遠握在手中道:“留著吧,也許以後用得上。”
“不,我用不上。”段文希一聽範懷遠的話立刻說道,因為急,聲音不覺大了幾分,說得又快,下意識就說chu來,幾乎沒有思考。說完才覺得自己失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輕輕又道:“我想我用不上。”
範懷遠笑了笑,拿過她的手機道:“記一下,也不費勁,用不上最好,萬一用得上呢?你看著我現在好,江湖日日變,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誰知道明天是什麼樣子。”邊說著邊給段文希將那個號碼記到了手機裡。
他說得很平常,語氣並沒有因為語言而變得傷感或滿含深情,一如說平常的事情一樣。段文希看他仔細的一個一個輸著號碼,手機螢幕的亮光映亮了他的臉。範懷遠拿著紙看著數字一個一個仔細的按,大約不常用這個功能,按得很慢,從段文希的角度看過去,範懷遠的輪廓越發分明,鼻子線條很好看,抿著唇,眼神專注,一片清明,沒有了平日的陰沉,這個時候的範懷遠看過去連樣子都變得柔和了很多。段文希心中百轉千回,這樣的一個,範懷遠未必真的就有多壞,如果他沒有走這一條路,如果他不是出生在那樣的家庭,如果不是因為那樣的際遇,那麼他的人生會不會有很多的不同,可是人生,從來都沒有如果。
許先生一直看著他們,他這樣的人,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靜靜看著,沒有人知道他在想著什麼。看了半晌,也沒有打招呼,便帶著跟來的人靜靜走了。
範懷遠把號碼存好了將手機拿給段文希,段文希見他如此,也沒有再堅持。本來她都幾乎忘了這件事情,可是沒有想到原志廣卻找到了她。
起初見到他微微一愣,想了一會才笑著道:“原警官。”
原志廣亦看著他笑,與那天相比,整個人溫和了很多,脫去那副象徵正義的嚴肅面孔,連人都年輕了很多。
“你可以叫我志廣,叫原警官顯得很生疏。”
“我們本身就是很生疏,而且你見我好像也不是很合適。”
“為什麼?你犯了法?”
“我沒有犯法,但是我跟犯法的人在一起,而且還是你最想抓的那個犯法的人。”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
“我說是命你信不信?”
原志廣笑了笑,不置可否。又接著原先的話道:“他真的不是一個好人,殺人,經營夜店,開賭場,渺視法律,這樣的一個人,你們差這麼多,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原志廣的話語裡有很多迷惑與不解,只猶疑的看著段文希。
段文希依然輕笑著,他理解原志廣的疑問,但是卻無法向他說清楚這其間的不同。有些事情因為不同的人,在不同的環境,同樣的事情會產生完全不同的效果,她和範懷遠的關係很難跟別人說得明白,原本一個是恩客,一個是花瓶,忽然生出愛情,先不用說旁人難以相信,連她自己到現在也無法肯定。
“有些事情沒有道理可講,也無法按常理去想。就像你是許先生的兒子,可是你卻是警察,跟演電視一樣,可能偏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