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你能說得清楚嗎?”
“但是那不一樣,我有我的理由,而且誰規定了黑老大的兒子不能做警察?”
“原警官,每個人都以為自己的選擇與眾不同,細追根源,也許都有不願為外人道的傷疤,但是每一個做每一件事情一定都有這個人的道理,只要能承受最後的結果,又何必一定要別人能理解呢?同樣也沒有誰規定過我就不能跟範懷遠在一起啊。”
原志廣看著段文希,她一臉平和,看不出任何的哀怨、委屈,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表情淡然,透出內心的寧靜,一時之間,讓原志廣感慨不已。
段文希平靜的與原志廣說再見,慢慢的向前走去。
範懷遠還只在回去的路上,就有人拿了原志廣與段文希見面的照片給他看,照片上的原志廣看向段文希的眼光裡流露痛惜、失望與愛慕,段文希依然淡淡的笑,平和而寧靜。範懷遠一直盯著那照片看了很久,好以要將那照片盯出一個洞來,其實他並不是懷疑段文希什麼,他相信段文希和原志廣之間什麼也沒。讓他難過的是其實是他這些年一直引以為傲的中興。
這些年中興越做越大,範懷遠的名頭也越來越響,放眼向這座城市望去,大有中興一家獨大之勢。東昇的許先生老了,而代表東昇的那個時代也就過去了,想起這個老爺子,範懷遠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從以強勝弱的規律和道義上來說,他也並沒有做錯什麼。想起幾年前的那場變故,從內心裡面來說,範懷遠對許先生一直覺得虧欠了他什麼,他儘可能的希望許先生有一個好結局。
上樓之前,範懷遠將照片撕成兩半扔到路旁的垃圾桶,回去見段文希正在拿一份報紙用筆劃著什麼,便問道:“在看什麼?”
段文希一看他回來也走過來拿給他看著道:“正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呢,我想出去工作好不好?”
範懷遠一怔,心裡只覺得往下一沉,但面上依然問道:“怎麼想到要找工作呢?這樣不好嗎?怕我養不起你?”
段文希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只是反正你很忙,我讀了那麼多年的書,總要做點事情吧,至少可以自力更生,說不定還能做出點什麼。”段文希說的時候眼中放出光芒,一臉的神往。
範懷遠心裡只覺得有莫名的失落,想起她以前說起過的願望,做投行經理,神氣又專業。他能一直把她留在身邊嗎?她願意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嗎?疑問泛起來,苦澀便慢慢在範懷遠的心頭浮起。因為不曉得該如何回覆她,便換了話題。
“你今天去哪裡了嗎?”
段文希聽他說得答非所問,也愣了一下,不過沒以為意,只哦了一聲道:“沒有呢,就在下面隨便走了走。”
範懷遠聽著假裝隨意的問:“嗯,聽石頭說今天看到你一個男人說了很長時間的話。”
段文希一怔,看了範懷遠一會,眼睛慢慢變得黯淡起來,邊轉身邊走遠說著:“嗯,我碰到了原警官,說了幾句話。”
見範懷遠不做聲,段文希的心裡突然覺得一陣難過還有委屈,幾乎要掉下淚來,什麼時候她變得這樣脆弱起來,這麼一點點小委屈算什麼,居然難過得想哭。用力將眼中的淚水退回去,儘量用平常的聲音開口說道:“範懷遠,我只能保證我不喜歡別人,但是我沒辦法控制別人不喜歡我。”
範懷遠聽得一怔,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到底還是年輕,又沒真的經過世事,再老練,難免也有孩子氣的時候。再看她的樣子,好像是真的生氣了,背過身去不肯看他。原來掙扎的心越好一下就軟了下來,只覺得無限纏綿,又帶著淡淡的感傷。
便走上前去從後面抱住她在耳邊道:“怎麼啦?誰惹我們家小美女生氣了?告訴我,我幫你打他。”
段文希不理他,只推著他道:“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