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今次算我認栽,我幫你的大主人把衣裳穿上再走還不成?”
阿褐這回沒有叫,只是吐著舌頭甩著尾巴。
硃砂從來沒想過自己竟會栽在一條狗……的叫聲上。
現下就算阿褐沒咬著她的裙角不讓她走,她也不能走,這條狗這般精明,要是丞相大人醒來之後它把這事告訴了他,結果豈不是都一樣?
硃砂十分慍惱地瞪了正得意搖尾巴的阿褐一眼,而後十分不情願地朝大木桶走去,扯了放在一旁小几上疊得整齊的大棉巾,在手裡用力抓了抓,深吸吐一口氣後才朝床榻的方向移步。
可她卻是背對著床榻方向倒退著走,而不是面對床榻方向走,可見她心裡是有多尷尬。
待她移到床榻前邊時,她才閉起眼轉過身,躬下腰伸出手屏著氣用大棉巾將床榻上渾身溼噠噠的君傾胡亂擦了一通,罷了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將手上的大棉巾扔向了阿褐,將它兜頭罩住。
阿褐自是沒想到硃砂會拿大棉巾扔它,使得它在使勁地將罩在他頭上的大棉巾給撓下來,硃砂看著它在大棉巾下用爪子撓來撓去卻不能將那棉巾撓下來反是將自己完全裹到了棉巾裡的模樣,不由想笑,怒氣這才消了一些。
罷,總歸丞相大人現下昏睡著,而她也不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羞恥之事,她不過是應著阿褐的請求幫他穿上衣裳而已,只要她不往心裡去,便無甚大不了的。
可雖是這般在心裡告訴著自己,可硃砂還是面紅耳赤心怦怦直跳,使得她不願再多想什麼,只是伸出手將整齊地疊放在床頭旁小几上的衣裳給拿了過來,抖開了一一看罷後才將它們再放回小几上。
硃砂未碰過男人的衣裳,這頭一回碰,且下一刻還要幫君傾穿上,尷尬自是在所難免,尤其在她拿到褻褲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將它扔了開去,微微咬了咬下唇後才將它又拿到了手上。
這,這——
硃砂將那褻褲拿在手上,然後猛地一個轉身,坐到了君傾的腿邊,緊閉起眼,看也不看那褻褲與君傾的雙腳一眼,只是捏著那褲頭處就將褲子胡亂地朝君傾腳上套。
套了好一會兒才套得進,硃砂趕忙地將褲子往他上身方向提,可還未提到一半,她發現提不上了,褲管擠得很,再用力提一提,還是不行。
硃砂擰起了眉。
怎麼回事?
她再一次又用力往上提一提,依舊不行。
硃砂迫不得已睜開眼,看向手上提著的褻褲。
只一眼,她的眼瞼就跳了跳。
並非褻褲本身出了問題,而是她沒有套對,她將君傾的雙腳都套到了一個褲管裡來,這如何還能往上提?
“……”不得已,她又只好將褻褲再從君傾腿上脫下來。
這一次,她找準了褲管,才又閉著眼將褲子往君傾腳上套。
她側坐在床沿上,面對著君傾的雙腳,自就背對著他的臉,是以她沒有發現,在她將那套錯了的褲子從君傾腿上脫下來的時候,君傾緩緩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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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褐把小朱砂給坑了的感覺,哦呵呵呵~
126 丞相大人,你真好聞
硃砂將往君傾腿上套錯了的褲子脫下來時,本當睡得深沉的君傾在這時緩緩睜開了眼,只是硃砂是背對著他而坐,並未發現而已。
此時的她,只是想著將君傾的衣褲儘快地給他套上而已,根本無心再想其他。
她將君傾那套錯的褲子脫下再給他套上時依舊別開了頭閉起了眼,不過卻是先找準了兩隻褲管再將其往君傾的腳上套,在將褲子提到君傾的大腿部位時,因著君傾的身子完全貼躺在床榻上,若是不將他的大腿及臀部稍稍抬起,這褲子根本就沒法往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