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潑的大雨,感覺自己在那冰冷的黑暗裡一直一直往下沉,也不知向誰人求救,只能任自己不斷往下沉。”
“夢裡……”君傾輕啟唇,聲音低低輕輕,“沒有向你說過的阿兔求救?”
他想知道這個答案。
可硃砂卻沒有告訴他這個答案。
他只聽到她說:“丞相大人,縷齋到了。”
114、十指交扣【附三八活動】
縷齋到了。
這條小巷,這座小庭院,很安靜,只有院門前掛著一盞昏昏黃黃的風燈,燈罩上書著一個“縷”字,讓人知道這個沒有門牌匾額的小戶人家就是縷齋。
院門掩閉著,硃砂一手握著君傾的手,一手抓著雙刀刀柄,根本就沒有辦法抬手抓上門上的銜環。
她不能將雙刀放下,是以她便只能將君傾的手鬆開。
可就在她要將君傾的手鬆開時,那本任她牽著手的君傾倏地曲起五指,握住了她的手。
握得不緊,卻也一時讓她收不回手。
硃砂轉頭看他,君傾只是沉默著將手上的風燈放在腳邊,繼而伸出手摸索上門上的銜環,握住,輕輕叩響了掩閉的門扉。
硃砂還未說話,他卻已知她想做的是什麼。
聽到門後有人應了聲後,君傾才微彎下腰將放在腳邊的風燈提起。
門已敲響,門後已聽到青煙的聲音,硃砂便不再想著將手收回,反是重新輕握上君傾那冰涼的手。
因為又要到旁人眼前,她不能讓旁人瞧得出他目不視物,是以她要幫他。
院門似乎有些老舊了,開啟之時發出了輕輕的一聲吱呀聲。
開門的是青煙。
只不過,她的神色看起來沒有往日裡硃砂前來時所見的那般和善客氣,相反,她的神色,很冷,甚至帶著凌厲,只是看向硃砂時生生將眸中的這抹凌厲給隱了下去,然她的面色還是冷的,便是聲音都是冷硬地問道:“原是硃砂姑娘,這般晚了,硃砂姑娘怎的還過來?”
硃砂自是注意到了青煙的眼神變化,卻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什麼,只是將手上的長刀握緊一分的同時也將君傾的手微微握緊,客氣道:“抱歉這般晚了還前來叨擾,實是硃砂半月前買回去的香粉用完了,便不得不來走這一趟,不知青煙姑娘你家公子可在?”
青煙沒有回答硃砂的問題,只是問道:“硃砂姑娘的香粉用得這般快?”
青煙問這話時,以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硃砂於右手裡握著的兩把長刀,目光沉沉。
她既問,硃砂便答道:“這些日子太過疲憊,是以這香粉便用得快些。”
青煙沉默,只是盯著硃砂與君傾看,硃砂在她眸中看到了明顯的想要將她拒之門外的心思,但少頃後卻是聽得青煙道:“那還請硃砂姑娘稍待,我先進屋告知我家公子一聲。”
“有勞青煙姑娘了。”硃砂微微垂首以示感謝。
直至青煙轉身回屋,她都沒有喚上君傾這個丞相一聲,就像她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他一樣。
君傾面無表情,並未因青煙的無禮而動怒。
硃砂則是趁著這時對君傾小聲地說了這院子裡的路,一邊在心裡想著青煙的態度。
青煙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阿離的爹,她不可能不知他就是當今丞相,既是知道,卻為何對他視而不見?
她的態度那般冰冷,是覺得丞相大人會對他家公子不利?還是因為她這般晚的時辰過來打擾到了什麼?
她總覺,這個她已經來過數回的縷齋,今夜有異。
硃砂目光冷冷地將周身慢慢掃過一遭,末了將君傾的手握得更緊。
總之,不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他有任何危險。
“大人。”硃砂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