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沈奕和護衛的鉗制,衝到了姬灝川面前來,睜大了眼盯著姬灝川,惶恐道:“帝君,這是詛咒!是詛咒!是青羽一族的人復仇來了!他們來了!他們來了,帝君您看到沒有!?”
沈天非但緊張惶恐地盯著姬灝川,甚至抬手抓住了姬灝川的手臂,用力地掐著!
而那本該在這等時候上前來拂開沈天或是呵斥他不能對帝君無禮的崔公公,他此時竟是跌坐在地,同沈天一般的驚恐模樣,只不過不是像沈天一般失控得就像個瘋子一樣。
似乎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驚得忘了反應,便是姬灝川自己,也如此。
“小白。”唯有君傾淡淡喚了小白一聲,隨即便見著小白走到姬灝川身邊,抬手竟是捏住了沈天的脖子!
捏得他呼吸困難自己鬆開了緊抓著姬灝川雙臂的手,小白這才鬆開手,退回到君傾身後。
“父親!”
“帝君!”
沈奕與崔公公同時回過神來,同時分別衝到了沈天與姬灝川身邊,抬手將他們扶住。
“帝君,您如何了!?可還好!?”崔公公不安地看著姬灝川,忐忑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姬灝川沒有理會崔公公,只是面色鐵青地盯著仍是一臉惶恐的沈天,冷聲吩咐道:“來人,即刻入宮傳孤旨意宣太醫來安北侯府,為沈侯好好看看!”
“在內史到來之前,任何人不得再靠近岑將軍的屍身!傳孤之命,給內史一日時間理理頭緒,明晨到宮中見孤!”
“在此案查清之前,安北侯府任何人都不得離開侯府!”姬灝川冷眼盯著沈天沈奕父子,根本就不給沈奕說話的機會,顯然是怒了,“沈大公子,好生照顧著你父親!”
“擺駕回宮!”
“是!帝君!”
“恭……恭送帝君!”
姬灝川在轉身走出幾步後轉過頭來看向君傾,情緒不明道:“君愛卿可還要在沈侯府上久留?”
“回帝君話,不必了,看沈侯與沈大公子模樣,是恨不得趕緊趕下臣走,沈侯也早下了逐客令不是?下臣要是再留,怕就是厚顏無恥了。”君傾道。
“既是如此,君愛卿便與孤走這一道路一同出府去吧。”
“謝帝君抬愛。”君傾說這話時稍稍抓緊了硃砂的手,硃砂會意,也微微握緊他的手,示意她帶他走。
雖說一同走,可這由玉湖到府門的一路,君傾與姬灝川誰人都沒有說上一句話,直至出了府門,姬灝川正要登上馬車是,君傾這才道:“方才岑將軍手心裡的那顆血玉珠,下臣稍後再親自轉交給內史,帝君儘管放心,下臣恭送帝君。”
姬灝川盯著君傾看了少頃,才道:“君愛卿費心了。”
君傾不語,姬灝川上了馬車,垂下了車簾。
待得姬灝川的馬車駛開,君松這才將馬車駕了過來,隨後立刻跳下駕轅掀開車簾,將君傾請上馬車。
待君傾上了馬車,硃砂才跟在他身後也上了馬車。
小白坐在駕轅上,沒有坐到馬車裡。
君松才坐上駕轅,便聽得君傾吩咐道:“以最快的速度回府。”
“是,大人。”
小白背靠著馬車,雙手抱在胸前,嫌棄道:“呿,還怕她死了不成?”
“白公子是在說誰人?”君松問,“可是方才在安北侯府裡又出了什麼事?”
“關你什麼事,好好當你的車伕。”小白瞟了君松一眼。
君松無奈。
馬車裡,硃砂忽覺自己右手一陣刺痛發麻,從指尖傳向掌心,而待她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時,卻又未發現任何異樣。
只聽君傾似自言自語般道:“戲才剛開始,本可一併看完,但若不盡快回府,你便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