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他的孃親,否則他怎會有勇氣自己割開自己的手腕?
他才是個四歲多點大的小娃娃而已。
硃砂盯著小傢伙包紮得歪歪扭扭的細布條,心裡的震驚讓她一時根本就顧不得思忖她究竟是為何而有性命之憂,又為何阿離的血會是解藥,她現下,心中除了震驚,便只有……
揪擰的疼。
“你爹爹不會生你的氣的。”硃砂抬手輕輕撫了撫小傢伙的腦袋,“他若是會生氣,就不會誇讚你像個英勇的小將軍了。”
“孃親也覺得阿離像個英勇的小將軍嗎?”小傢伙眨巴眨巴眼,問。
“嗯。”硃砂微微點頭,小傢伙卻不敢高興得太快,還是不放心地對硃砂道,“孃親,不要告訴爹爹阿離和孃親說了實話好不好?阿離,阿離總覺得……爹爹會不高興的,阿離不想爹爹不高興……”
“好。”硃砂又是微微點點頭,但她心中還有疑問,便又問道,“阿離手上的傷是阿離自己包紮的麼?”
“嗯嗯!是的!”小傢伙用力點點頭,“爹爹讓阿離自己包的,所以阿離就自己包,沒有要人幫忙的哦!”
“真能幹。”硃砂毫不吝嗇地誇讚了懂事的小傢伙一句,小傢伙高興,卻沒有興奮地跳起來,反是抿嘴笑著而已,小臉兒紅紅,模樣煞是可愛惹人疼,只聽硃砂又問道,“那阿離爹爹左手腕上的傷是不是也是阿離給包紮的?”
“是的是的!”小傢伙不笑了,反是有些難過道,“阿離看見爹爹的手腕上有一條好深好長的血口子,還在流著血,一定好疼好疼,阿離不要爹爹疼,所以阿離就求著爹爹讓阿離給爹爹包傷口。”
“你爹爹手腕上的血口子……和你手腕上的,可是一樣?”
“是的呀,阿離猜,爹爹一定是像阿離一樣把手劃破了,替孃親疼替孃親難過的,然後讓孃親喝下爹爹的血的。”小傢伙沒有看見君傾劃破自己的手腕喂硃砂喝血,是以他便只能猜想,“爹爹說,阿離替孃親疼是在救孃親,不然孃親就走了,阿離就再也見不到孃親了。”
“阿離不捨得孃親走,所以阿離不怕疼,嗯……爹爹一定也不捨得孃親走,所以爹爹也才不怕疼的!”
“孃親孃親,孃親說過了不走的,孃親還和阿離打過勾勾蓋過手印的,孃親不能說話不算話的……”小傢伙的情緒變化得很快,前一刻還在笑,這一刻,他就又想哭了。
“嗯,不走。”硃砂又撫了撫小傢伙的腦袋。
她如今,還能說走就走嗎?
“阿離,可想吃孃親做的飯菜?”硃砂撫著小傢伙的腦袋,忽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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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2月最後一天了,本人這個月沒有請假沒有斷更啊~!雖然更新的字數不多,但也實實在在每天都在碼字啊~
每天都要碼字到凌晨才能和床鋪約會的上班族真傷不起啊~
110、會疼會傷心會哭
斜陽夕照。
君傾還在小棠園,沒有離開。
因為他今日答應了小傢伙,待入夜了再離開。
君傾坐在小傢伙的書案後,坐在小傢伙平日裡習字作畫所坐的椅子上,翻著小傢伙裝訂成冊的習字習畫本,用手撫著那雖寫著字繪著畫但卻撫摸不到那上邊字畫的紙張,只見他低垂著眼瞼,似在認真“看”著小傢伙的功課似的。
小鳥停在他的肩上手邊手上,阿褐阿黃坐在他的腿邊,卻沒有誰出聲,只是靜靜地陪著他而已。
即便看不見,君傾還是將小傢伙的習字冊子一頁頁翻過,每一頁,他的手都會在紙上輕撫過一遍,好似如此就能感覺到小傢伙寫的功課了似的。
末了,他將冊子合上,將手伸到了阿褐的頭上,輕揉著,淡淡道:“阿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