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直覺不錯。”小白頗為讚賞地點點頭,又道,“我說你站著做什麼,我一不是什麼真正的公子,二不是什麼大人,在我面前,沒什麼好講究的,坐吧。”
“那硃砂便坐下了。”硃砂這才坐下。
小白將手肘抵在桌沿上,盯著硃砂看,如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慢悠悠道:“昨夜,小傾傾眼睛看不見的事情,瞞不住了吧?”
“是。”一說到這個事,硃砂的眼神便有些沉,“卞國太子提起的。”
“果然。”小白另一隻手五指一下又一下地輪流敲著桌面,“果然人都是白眼狼的多,我都說信不得,偏得小傾傾還不聽我的話,說什麼自己有分寸,真的是長大了翅膀硬了不聽我的話,還不如一直像我的小阿離這麼大小,乖乖巧巧的多好,都不用我來操心。”
“哎呀,這一不當心就將心裡給說出來了。”小白說著不當心的話,面上卻是在笑,笑看著硃砂,“小豬你不會將我這話告訴給誰人聽吧?”
“白公子放心,硃砂不會。”硃砂答得認真。
“你嘴上說著不會,我又怎知你心裡會不會?”小白笑意有些濃,“人哪,總是口是心非兩面三刀,小豬你說是不是?”
“白公子說的極對,人心總是難測的。”硃砂非但沒有否認,反是坦率承認,“別人心硃砂不知,但是硃砂的心,硃砂很清楚,硃砂說了不會便是不會,白公子若是不信硃砂,硃砂也不會為自己解釋辯白什麼。”
“哦?為何不解釋?”小白挑挑眉。
“因為白公子若不信硃砂,就算硃砂說得再多,也不會取得白公子的信任,而若白公子信硃砂,就算硃砂什麼都不說,白公子也會相信硃砂。”硃砂直視著小白的眼睛,不閃不避,“人心便是如此,白公子覺得呢?”
“嘖嘖嘖,小豬啊,我突然發現你這人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小白笑得滿意,“好,我信你了。”
這下倒是硃砂頗為詫異。
“那好,現下你來告訴我,你覺得帝君的心思,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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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一而再地啃小傾傾
硃砂沒想過小白會將這樣的問題拿來問她,更沒想過他會問得這般直白。
帝君,可不是人人敢評論人人可評論的。
小白問得這般漫不經心,好似根本不將帝君放於眼裡一樣。
不過小白問得漫不經心,硃砂卻不能漫不經心地回答。
小白這般的人,看似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然愈是這樣的人,心思就愈是玲瓏。
就像他面上總是在笑,誰又知他的心中是否也在笑,又或是是否真正在笑?
更何況,他如丞相大人一般,給人的感覺同樣是捉摸不透,尤其他那一身深不可測到可怕的武功。
硃砂沉默了片刻,才認真答道:“帝君心中,容不得丞相大人,若硃砂沒有猜錯,帝君當是恨不得將丞相大人除之後快,更甚者,怕是帝君連丞相這一官位永遠廢除的心思都有,只不過——”
硃砂看著小白,欲言又止。
只見小白挑挑眉,同時微微點一點頭,示意她繼續。
硃砂這才繼續道:“不過是帝君現下還不敢動丞相大人而已。”
“不,不對。”硃砂說完,又立刻改口道,“不當說是不敢,而當說是目前還不能而已。”
關於帝君與丞相大人之間的關係,她心中不是沒有猜想過,不過是涉及不到她,她也僅是在心中揣測過而已。
帝君看似對丞相大人溫和有加,甚至很是遷就丞相大人,然也因是這溫和,才會讓她覺得,帝君對丞相大人,並非像他面上表現出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