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到這種地步。”轉頭看了幾眼,暗自傳音問自己右邊最後面的一個修士道:“這位師弟,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之所以問這個人,一是這人神色鎮定,想必知道內情。二來他不認識此人,這至少代表此人並非張延旭道宮的心腹。第三滿場眾人就數他修為低,只不過剛剛築基,而且年紀輕,長得文弱秀氣,必然面嫩,就算是張延旭那邊的,他也不敢不回答自己這個修為高出數籌的準前輩的問題。
果然那人知道,傳音道:“我聽說,好像是上人要廢掉範道城的守觀。”
趙凌一怔,心中暗自驚訝,一方守觀當然算不得什麼,範道城級別也不高,不在道宮中人的眼下,但任意廢除也是少見,問道:“那為什麼?”
那人遲疑了一下,道:“好像是上人要立威。範道城守觀對上人不敬。”
趙凌心中暗罵,暗道:很好,張延旭越發的亂來了。他這麼一陣詢問,就錯過了張延旭的講話,再回過神來,就聽張延旭道:“如此這般,咱們明日行動。有諸位在此,那範道城守觀不過土雞瓦狗耳。”
眾人點頭應諾,群道都是修道之人,轟然叫好或者三呼萬歲之類是不會的,但是都點頭表達自己的態度也不錯了。雖然也有幾個面露遲疑之色,但是他們都懵懵懂懂,張延旭上來一通噼裡啪啦沒給人反應的時間,說得這般堅決,他們也很難在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張口反對。
趙凌心中一急,想要說什麼,但他同樣一問三不知,只能坐在椅子上,眼睛瞟了一眼帶劍老道,見他老神在在,仿若未聞,不由得一陣著急。
正在這時,從後面站起一人,道:“上人,還請三思。”
趙凌和幾個反對的人眼前一亮,一起轉過頭去,看向那首倡義舉的“英雄”。趙凌就是一愣,原來這人他倒是認識,就是那被自己問到的小道士,心中暗道:原來他並不是張延旭那一邊的。
張延旭看了小道士一眼,道:“怎麼,程鈞道友還有意見?”
趙凌心道:“原來他叫程鈞,這孩子膽色不錯,難為他竟敢出頭。不知是哪一門的弟子?”
程鈞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道:“上人的決定小人哪敢反對?只是小人想,上人千金貴體,坐不垂堂。不如坐鎮後方指揮。您就這麼衝殺在前,實在是太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且不說別人怎樣,趙凌差點吐出滿口水來,實在是這個程鈞說得太噁心,沒一點修道人的自尊,再說張延旭雖然人品不行,但也不吃這麼低等的馬匹,要用來拍那個帶劍老道,說不定還有幾分作用。
不過這也是一個好思路。
趙凌隨即站起身,道:“這位程……程師弟說的不錯。上人確實是草率了一點。道城守牧一方事關重大,雖然張上人是執掌巡守,畢竟也不是道宮的宮主,就這麼因一點小事廢止一方守觀,實在是孟浪之舉。倘若那守觀果然行為不檢,不如上人修書給宮中掌教和諸位長老,諸位長老必然能夠做出公正決斷。只要是上人果然為了道門公義,有正當理由,那區區守觀自然在劫難逃。”
他這話雖然是接著程鈞說的,但是意思完全不一樣,沒有半分好意,指責之意昭然若揭,就差沒指著張延旭鼻子罵了,但是也挑不出什麼大毛病。話一出口,趙凌就覺得刷的一聲,所有的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大多含著詫異的意味。他自然早知道會如此,只是這件事太大,真讓張延旭如此妄為,自己回去難免受責,再加上時間緊迫,他知道訊息太晚,因此沒時間細細思量怎麼措辭,因此說出來鋒芒畢露。
張延旭看著他,道:“很好,你是這個意思,其他人呢?還有誰?”
趙凌連忙介面道:“我相信有許多師兄弟也是這個意思,廢除一方守觀茲事體大,上人回去難免被人非議,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