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幾個,如此越權也難逃責罰。”
這一句話可不是白說,這是將利害剖析給人聽,果然有幾個道人聞言起身道:“我等還請上人三思。”
張延旭冷冷道:“你們幾個都是這個意思?”
這個時候,有一人舉起手來,道:“上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刷的一聲,幾人一起回頭,只見那個弱弱的在後面舉手的正是程鈞,這時候他好像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上人,我真的只是擔心你的身體。那個……幾位道友師兄說的大概也有一點道理,但是我想關鍵不在這裡……那個,上人,現在人手還不齊,或許咱們等著人齊了再開戰?”說著伸手一指後面。
人不齊?
眾人一起轉頭,果然見對面上垂手空著一個座位,那座位就在帶劍真人的對面,是除了帶劍真人之外最高的一個位置。道宮這邊下來的人雖然有排名高低,但畢竟許多時候地位沒那麼分明,底下的排位也就沒那麼嚴謹,眾人多是根據來得早晚或者陣營選擇座位。但是有兩個座位是固定的,一個人自然是帶劍老道,另一個就是他對面的那一位,因為主人沒來,誰也不敢僭越,就空在那裡。
趙凌心中一亮,暗道:“我說怎麼感覺不對,原來是馬師兄不在。馬師兄在的話,他必然早就出頭反對,哪會等著我出頭?”
雖然心中遺憾,但趙凌還是感謝程鈞提醒了自己,居然還有這麼一個上佳的藉口,立刻順著道:“正是,馬師兄如今還沒趕到,上人就算不等其他人,也要等等馬師兄。不然就算上人發出人馬,馬師兄到了若要問責,還有一番麻煩。”
這位馬師兄是張延旭的副手,也在築基期的巔峰,這趟出來除了帶劍老道,就他和張延旭的修為最高。帶劍老道是不管事的,剩下的事情就是這兩個人在負責。張延旭權力自然最大,若論修為和能力,似乎也高出那馬師兄一線。但是那馬師兄身後自然不可能沒有支撐,因此在他做決策的時候也沒少反對。鬧到了雲州邊境,還是張延旭首先提出,兩人最後分道揚鑣,各領一方事物,其餘眾人也各自分散,在雲州考核一番之後再做集合。因此才有了這般散亂的局面。現在張延旭要大幹一次,別人反對他都可以不理,但是那馬師兄要是反對,他就算一意孤行,也不得不承受更多的壓力。
張延旭聽了他振振有詞的言語,輕笑道:“你要我等馬揚麼?”
趙凌道:“畢竟是您的副手,等等也是無妨吧?”
張延旭搖頭道:“自然無妨,而且也不必久等,他就在此處。”
趙凌道:“啊?他在這裡?”
張延旭拍了拍手,道:“來——”
門聲嘩啦一響,四個青衣老道走了進來,個個身軀高大,與一般的修士氣勢完全不同。走到廳前一起叉手道:“上人。”
趙凌愕然,房間裡一時寂然無聲,張延旭淡然道:“馬揚如何了?”
為首的老道舉起手來,提著一隻丹木盒子,道:“回稟上人,叛徒馬揚罪大惡極,已經伏誅。首級在此,請上人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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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 獨斷
一二八 獨斷
客廳一靜,眾人一起呆住,大廳之中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
那一隊老道的來歷,眾人都知道,那本是道宮的青衣執法隊,又稱“除魔衛道隊”,是道宮專門的武裝力量,裡面修士不但修為了得,而且個個戰力驚人,尤其是嫉惡如仇,對道宮忠心耿耿,是最好用的力量。按照規矩,這一強大地力量只歸宮主掌握,別說一個上人,就是長老也指使不得。張延旭下來的時候,確實是帶了一隊青衣隊,但那些道士只負責保護他或者在關鍵時刻出手衛道,絕不會事事聽從張延旭指揮,尤其是一些涉及到道宮權利爭端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