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有可能發生的事情,真的需要相當的心胸才行。對有這等心胸的袁慰亭,王士珍還是頗為佩服的。
默默的看了一陣,默默的離開了高麗礦場。嚴復走了好遠,上了火車之後才問道:“這些礦場能夠盈利麼?”
“勉強能夠盈利。”袁慰亭也沒有任何吹噓,“這些礦山投資沒多久,我們買了不少裝置。現在的情況只能有薄利。等這一兩年我們把買裝置的錢賺回來,那就能開始大量盈利。好在國內糧價越來越低,運輸也方便很多,這點盈利就足夠讓跟著我們的高麗僱員維持遠高過普通高麗人的收入。”
王士珍心裡面有些緊張的看著嚴復,此時嚴復必然會表態,表態的內容又會是什麼呢?
嚴復開口了,“民主從來都是同一階級內部才存在的東西,我們和高麗人之間不存在什麼民主。雙方根本不是同一國家,這就更不可能屬於同一階級。這是由利益決定的事實。”
王士珍眼前一亮,嚴復看來根本沒有指責袁慰亭的意思。就在他一塊石頭落地的時候,就聽嚴復繼續說道:“袁慰亭同志,我覺得在高麗工作的同志們乾的很好。”
第151章 對外擴散(五)
“我等在高麗最賺錢的是鉛礦,聽說國內對蓄電池的需求大增,鉛不愁賣。其次就是銅礦,也不愁賣。鐵礦基本賺不到錢,卻好開採。積少成多吧……”
“人民幣在高麗發行的很順利,在高麗主要城鎮都設了銀行網點。高麗人對人民幣的需求越來越大……”
“我們的糧價比高麗低很多,原本以為高麗這窮地方糧價低。沒想到用人民幣計價,高麗當地糧價比我們國內高出去幾倍。怪不得這地方窮,吃飯都吃不起啊!”
……
在視察途中見到很多,回到漢城,嚴復總算能把各部門大量彙報與實際情況聯絡起來。雖然嚴復還是有很多地方並不理解,例如嚴復暫時沒搞明白為何高麗這窮地方的糧價比中國高出去幾倍。既然掙得少,自然是買不起糧食。按照道理,糧價在這種局面下會越來越便宜,而不是越來越高。
對這個疑問,新任漢城銀行與平壤銀行實質上的總行長谷大河答道:“高麗地主的糧食不能對日本出售,那個什麼大院君又要當地地主們按量交糧。高麗地主只能把糧食價格抬高。他們又不是我們民朝,民朝正要全面廢除農業稅,糧食自然是賣的越多賺的越多。你把價錢抬高,誰肯買你的糧食。”
這個解釋雖然有些過於簡單,內在的邏輯關係稍顯高深,嚴復倒也聽明白了。他對谷大河有些佩服,這傢伙以前是某個省的銀行高層,這次奉命一起到高麗來。嚴復出去視察,谷大河留在漢城交接任務。沒想到他對高麗的看法已經如此深入了。
“高麗的社會矛盾怎麼樣?”嚴復詢問了谷大河這個根本性問題。
“多少年沒見過私有土地,我也不知道高麗的局面到了何等地步。”谷大河答得率直。
民朝搞土地國有政策,在建國之初挾百戰之威,均分土地使用權又滿足了人民對土地的渴望。不過之後的這些年中,韋澤可沒有滿足於這些。土地國有化的偉大意義每年都在宣傳,“耕者有其田”的另一面就是“不耕者無地”,韋澤毫不留情的指出了這個問題。
任何明確理念十年二十年的宣傳下去,總是能洗腦般的給大家深刻印象。至少民朝上層已經很清楚,土地只是一種生產資料,再也沒有了小農時代可以當做財富的功能。誰敢推動以土地私有買賣來牟利,那就等著被韋都督砍頭吧。
所以谷大河的回答雖然讓大家覺得有些類似推脫責任,卻很奇妙的有種說服力。以民朝的標準的確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