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有些窒息。相當於前進一步,後退兩步。再說,喬在紐約好不容易有工作了,我不可能暑假拋開他去外地工作,他也不可能再一次拔根而起,跟著我滿世界跑。不,不管做什麼,我一定要留在紐約。
一個月後,我已經放棄了所有的希望。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個面試通知。經歷種種恐慌後,最後我得到了在美國紐約南區法院為聯邦法官做實習生的工作。雖然這份暑期工作是零薪水,但是一份有聲望的工作,是一份令人垂涎的工作。這份工作簡直好得難以形容。
婦女研究中心的工作呢?雷切爾去了。凱蒂回加州了,她找到了一份在法律援助協會的零薪水工作。伊麗莎白暑期去她爸爸的律所工作了。
三月初,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
雷切爾、伊麗莎白和我懶散地坐在咖啡廳,享受我們快樂的暢飲時光,凱蒂突然推開大門,一股強勁的寒風呼嘯而至。她急促地向我們奔來,身穿摺疊式迷你裙,搭配膝襪,上身穿著黑色的緊身羊毛衫。外面四十度(華氏溫度)的氣溫不適合凱蒂這樣的時髦打扮。細小的黑色揹包,一直很流行的那種,她當作手袋。她看起來像22歲的天主教女學生,只不過衣服都是縮小版。
凱蒂坐下後,把裙子下方掖了一下,叫了杯酒,然後情緒高漲地向我們爆料,“哦,我的上帝,你們都知道了吧——我希望你們還在我這組。這出戏真是不可思議!”
“你有什麼戲?”她的話引起了我的強烈興趣,“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望著雷切爾,她點點頭。
雷切爾迅速補充說,“是啊,自從在觀點課上提摩把克莉絲汀弄哭後,已經過去差不多兩個月了。不過,他真是令人敬畏。” txt小說上傳分享
模擬法庭(實踐、實踐、再實踐!)(7)
確實令人敬畏。提摩設了個大陷阱引誘她,但是克莉絲汀反應過度了。整個班都在抑制笑聲,我也不是完全不同情她——我,自己,在課堂上不止一次想哭呢,但我還是保持了鎮定,我本能地知道哭聲只會讓大家明白我是個女人,生活在男性社會中。儘管一半的法律學生是女的。
“我們組還是相當沉悶,”伊麗莎白補充說。
“對啊,像週一?在我的觀點課上?就上演了一出史詩般的戲劇。”凱蒂丟擲這個懸念後,慢慢地抿了一口酒,然後繼續,“你們知道阿諾德嗎?就是那個鼻子穿孔了,還刺青的女生?”
“我知道她。”伊麗莎白一臉畏懼的表情,“我不知道她那個樣子怎麼找工作。”阿諾德的文身一直到手臂上,她要是從事職業,註定要生活在長袖衫裡。
“對了。”凱蒂說,“你們知道嗎?她在課堂上講了好多廢話,都毫無意義。她因為不同意盧搜教授的觀點,舉出了一大堆刑事司法體系中有關性別偏見的資料,盧搜教授當她的面大笑。不是那種友好的方式,而是一種可怕的、惡劣的嘲笑,簡直就是當著全班的面責罵她。說她是‘破壞性的影響’”。
“哇!”雷切爾說,“即使施德教授也不會這樣做。”
“我明白啦!”凱蒂回應,“我是說盧搜教授總是玩魔鬼遊戲,他不管走到哪都製造爭議。他上個月談到審判時,對奧普拉和熱拉爾多的非議足見他的鋒芒。不過這次他是做得太過分了,他自己也知道了。因為前天晚上他給我們班每個人發了封電子郵件,對他的‘不當行為’表示道歉。但是這並沒有平息紛爭,我跟你們說吧,大家都是嗤之以鼻。”
“如果阿諾德在我們組。”伊麗莎白說,“她肯定會喜歡福克斯教授,她想談論的無非是種族、性別和法律,但是福克斯教授忙於為聯邦雜誌寫文章,所以能來上一半的課就很不錯了。”
“我告訴你們吧,事情不會這樣完美結束的,不會有好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