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婦瞟了他一眼:“那就等找著合適的地方再動她?”
黑衣男子搖了搖頭,道:“不行,夜長夢多,萬一到口的一塊肉飛了,我更會懊惱終生!”
黑衣少婦道:“那還說什麼?”
黑衣男子道:“不說什麼了,姑奶奶,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請出吧!”
黑衣少婦一雙水靈的桃花眼裡,突現春意,人也顯得更媚了,媚態蝕骨,眉鋒微皺道:
“怪了,今兒晚上我怎麼心動得厲害?”
黑衣男子忙推她道:“好了,姑奶奶,行行好,別攪和了!”
“攪和?”黑衣少婦道:“你待會兒燈一吹,床一上,衣帶盡解,羅衫盡褪,溫香軟玉在抱,享盡人間風流情趣。
而我呢?我得在外頭站上個半宿,頂著露水伴那些瓦礫和雜草,還得挨蚊子咬,叫我怎麼甘心?”
黑衣男子道:“姑奶奶,說話可得憑良心,那一回輪到你享風流情趣的時候,我還不是依著葫蘆畫瓢,照樣兒?好了,好了,求求你,只等我事了,我馬上出動也給你找一個去,行不行?”
黑衣少婦吃吃一笑道:“這還差不多,這丫頭沒經過陣仗,今兒晚上是破題兒第一遭,你可要知道憐玉惜香。”
黑衣男子急形於色:“知道了,你就快請吧!”
黑衣少婦吃吃一笑,就要走。
燭影搖紅,屋裡突然多了個人。
是個黑衣客,廿近卅的黑衣客。
碩長的身材,飄逸之中帶著灑脫,劍眉鳳目,唇上還留著兩撇小鬍子,英武之中透懾人之威,相當氣宇軒昂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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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兩個人先為之猛一驚怔。
繼而,黑衣男子突然笑了,笑得淫邪:“老天爺挺知道憐憫你的,正想著就為你送來了一個。
這正好,也省得我到處去找了,行了,你不吃虧了,也用不著頂著露水伴雜草瓦礫,挨蚊子咬了。”
黑衣少婦一雙桃花眼裡春色大盛,嬌媚之態直能令人銷魂。
只聽她頓聲說道:“這付模樣兒,這麼個人兒,正是我想的,明天一早我非得好好燒幾柱香不可,這會兒我比你還急,你還等什麼?”
黑衣男子道:“耽誤了你,也就耽誤了我,不知道我還等什麼?”
他行動如風,話落,跨一步欺到,就要抬手。
黑衣少婦突然伸手攔住了他:“慢著!”
黑衣男子一怔:“你這是──”
黑衣少婦嬌媚無限的瞟了黑衣客一眼,浪聲道:“瞧他這付模樣,應該是個既風流多情,又懂得情趣的人兒。
或許用不著咱們慣用的那一套,只他點個頭說聲肯,那豈不是強似以往百倍,更能讓人銷魂蝕骨。”
黑衣男子呆了一呆,旋又笑了,笑得更見淫邪:“說得也是,難得你臨時想到了這點,那就快問問他,萬一他不肯,咱們再用慣用的那一套就是了!”
黑衣少婦笑道:“多少人燒高香,磕響頭,求還求不到呢,我就不相信他能搖頭說個不字──”
話鋒微頓,腰肢扭動,風擺楊柳般上前一步,未語先媚笑,朱唇輕敵,吐氣如蘭:
“哎!我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黑衣客冷然開口道:“聽見了!”
黑衣少婦道:“懂了沒有?”
黑衣客道:“懂了!”
黑衣少婦因興奮而激動,因激動而嬌軀微顫:“那你,肯是不肯呀?”
黑衣客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道:“你二人,大概就是武林之中,連下九流都不如,人稱‘狂峰浪蝶’的花郎君與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