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西門飛霜道:“是不是‘虛無飄渺’,那間茅屋就是他的住處,你去吧!”
李玉樓聽得微一怔,道:“姑娘──”
西門飛霜道:“我不進去了!”
李玉樓當然明白人家為什麼不進去,他忍不住心中一陣激盪,毅然道:“不,姑娘既是他唯一的朋友,應該一起進去!”
西門飛霜霍地轉過嬌靨,一雙美目中盡是異采:“你讓我一起進去?”
李玉樓道:“是的。”
西門飛霜沒再多問,其實又何必多問?李玉樓這種答覆,已經說明一切了,她那清麗的嬌靨上,飛快地掠過一絲激動神色,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不進去了,我在這兒等你!”
李玉樓沒想到她現在反而不要進去了,怔了一怔,道:“姑娘──”
西門飛霜柔聲道:“我只知道你姓李,叫李玉樓,也就夠了,去吧!”
李玉樓忍不住也為之一陣激動,深深一眼,道:“對姑娘,我也多認識了一層。’他沒再多說,轉身行去。
西門飛霜站著沒動,她望著李玉樓那走進了薄霧中的順長的身影,一雙美目中,再度閃漾起令人難以言喻的異采……
轉眼工夫,李玉樓到了那座茅舍之前,茅舍一明兩暗,前面種的有花,左右是兩片小菜圃,兩扇門關著,聽不見一點聲息。
憑他的聽覺,他聽出來茅舍裡沒有人,好在他是能找到金瞎子更好,否則則指望能在金瞎子的住處,找到些有關金瞎子,或者是有關金瞎子去處的蛛絲馬跡,即便是明知裡頭沒有人,也不能不先打個招呼。
於是,他揚聲道:“金先生,李玉樓求見!”
茅舍裡沒有反應,一點都沒有。
他抬手推門,門竟是虛掩著的,一推就開。
門開處,目光所及,他為之一怔。
門裡,是廳堂,就在廳堂裡,正對著門坐著一個人,赫然竟是金瞎子,他睜著兩眼,目光發直,一動不動。
李玉樓剛才聽出茅舍裡沒有人,憑他的聽覺,絕不會錯,除非茅舍裡的人練成了“龜息大法”。
他曾經出聲招呼,茅舍裡也沒有反應,如今他推開門,跟金瞎子面對面,金瞎子卻也像沒看見。
這是──
李玉樓心頭震動,一步跨了進去。
“別動他!”
身後傳來一聲甜美嬌喝,跟著是一陣香風,西門飛霜已來到他的身邊,美目凝注,滿臉驚容:“他已經死了!”
找到金瞎子了,可是人已經死了,完了,那兒再找線索去?
李玉樓睜開了眼,揚起了眉,冷怒之威逼人。
西門飛霜輕聲道:“別這麼嚇人!”
李玉樓立即驚醒,倏斂威態,他沒有說話,如今他還能說什麼? 西門飛霜上前一步,細看金瞎子,嬌靨上再現驚容:“竟看不出他是怎麼死的,既沒有外傷,也不像有內傷,除非他是中了一種奇特的毒,不然不會這樣死法,難道會是‘無影之毒’?”
李玉樓心頭一震,旋即道:“不可能,他不會是中了‘無影之毒’。”
西門飛霜轉過臉來道:“何以見得?”
李玉樓道:“因為對我暗施‘無影之毒’的,就是他。”
西門飛霜猛一怔:“怎麼說,他對你暗施‘無影之毒’?”
李玉樓點頭道:“不錯。”
“這也就是為什麼你要找他的原因?”
“那天晚上,他約我在秦淮之旁的小茅屋見面,離開小茅屋之後,我發覺中了毒,最後支援不住,栽入河中,承蒙姑娘施救,保住性命。
今天我找到書棚去,他沒有開棚,我打聽不出他的住處,只好到小茅屋去,希望能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