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二姑娘的信符在此!”
西門飛雪為之一怔。
就在這一怔神之間,李玉樓奔出了樹林。
只聽小綠道:“婢子等只奉命傳話,至於少主把這個人傷在掌下一事,還請少主親自跟二姑娘當面交待。”
話落,她兩個又疾射出林而去。
西門飛雪臉色鐵青,猛然跺了腳,腳下塵土飛揚,刀切似的一個痕印,深陷數寸。
君伯英臉色還沒有恢復,道:“少主不必氣惱,縱然是二姑娘難說話,畢竟你是她的胞兄,再說那小子中您威力千鉤一擊,震傷了內腑,只怕也活不過三天,您總算也除去了一個──”
西門飛雪倏揚厲喝:“住口!”
君伯英身軀一震,忙閉上了嘴。
喝聲未落,落葉卻撲簌簌墜了一地。
口口口口口口
李玉樓帶著傷也懷著一腔的悲憤,沒辨方向,一口氣奔出老遠。
他不知道自己跑出了多遠,只知道血氣翻騰,心口絞痛,實在支援不住了。
抬眼看,前面不遠處座落著一座破廟,他連猶豫都沒猶豫,便踉踉蹌蹌的向著那座破廟奔了過去。
進了廟門,喉頭髮甜,再也忍不住,哇地又一口鮮血噴出,只覺頭一昏,眼前一黑,便要栽倒。
他忙扶住那扇油漆剝落的殘破廟門,閉上眼,猛吸一口氣,使胸中翻騰的血氣慢慢平復下來。
稍微覺得好一點之後,他不敢怠慢,甚至不敢稍許移動,就地坐了下來,打算運功療傷。
剛坐下,眼前人影一閃,廟門口多了個人。
那是個年輕青衫客,看年紀,頂多二十出頭,玉面朱唇,相當俊逸,只可惜脂粉氣濃了些,目光也有點邪而不正。
李玉樓沒說話,此時此地,他不能也不願多說話。
而俊逸青衫客看了地上那灘血跡一眼,卻開了口:“你傷得不輕!”
人家既開了口,李玉樓不能不說話,他勉強說了聲:“不錯!”
俊逸青衫客接著又是一句:“西門飛雪為什麼要對你下這麼重的殺手?”
敢情他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他看見了?李玉樓微一怔,想說話。
看來,他不但是看見了,還看得相當清楚。
李玉樓遲疑了一下,道:“我自己倒沒覺得──”
俊逸青衫客一聲朗笑,道:“逢人且說三分話,且莫全掏一片心,你倒是深得箇中三味,不過,我既然看見了西門飛雪對你下手,我當然也知道西門飛雪為什麼會對你下殺手的原因。
至於在你可以全力施為擋他一擋的剎那間,為什麼手上會頓了一頓,你說與不說,如今已不關緊要了!”
李玉樓聽出話中有話,他目光一凝,想問。
俊逸青衫客抬手攔住了他:“不用問,我這就告訴你,可巧讓我碰上了,更巧的是我是西門飛雪的朋友,既然是朋友,他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了!”
話落,抬起的手突出一指,飛點李玉樓心坎要害。
李玉樓已受那麼重的內傷,如何再受得了這勁道十足,相當凌厲的一指?好在,他不是個懵懂人,早在聽出話中有話的時候就有了提防,如今一見俊逸青衫客出指,他猛提一口氣,坐勢不變,一個身軀硬生生的橫移尺餘,那股凌厲的指風擦著左臂射過。
“噗!”地一聲,衣袖裂了道口子,破布為之飛揚激射。
俊逸青衫客為之一怔,倏揚獰笑道:“沒想到你居然還能逃過我這一指,可是我絕不相信你今天能逃出我的手掌去。”
隨話抬手又是一指,這一指,取的仍是心坎要害。
李玉樓強提真氣,躲過一指,只覺胸中撕裂似的一陣痛楚,疼得他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