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口就是三千貫,那可是三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啊!
蘇達善此時正在為女兒的事發愁,哪有心思理會這些事,揮揮手道:“一個閹貨,我還和他見什麼面,你把錢給他讓他走吧!”
閹貨,那不就是太監嗎?怎麼,這大宋朝居然派一個太監來上門收稅;不過剛才聽那個季先生說,這個上門收稅的太監是什麼應奉司的都司大人,看來還不是朝廷名正言順的稅務官,弄不好肯定又是什麼硬性的攤派,看來什麼時代都一樣啊!
那位管賬房的季先生剛想轉身出門,忽然聽到門外一聲奸笑,緊接著有人說道:“聽下人說蘇老闆染病在床,灑家心裡很是惦記,老爺子得的是什麼病啊?”說話間,門簾一挑,一個手持拂塵的太監走了進來。
灑家?在嶽明的印象裡《水滸傳》中的魯智深才自稱灑家,怎麼連一個太監也開始用了?再看這個太監中等身材,麵皮白淨,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走起路來昂首挺胸,步履矯健,一進屋還故意大大咧咧地來到蘇達善的床前,一舉一動似乎都在告訴別人:俺可是一個純爺們!
蘇達善雖然看不起這些不男不女的太監,可是這任守忠是江南應奉司的都司總管,那也是朝廷大員,忽然來到了自己的炕頭,心裡一陣緊張;剛才他還大罵任守忠是閹貨,想起來就是一陣後怕,不過看任守忠的臉色,那句話應該沒有被聽到,就急忙從炕上爬下來,跪倒在地,稽首道:“草民蘇達善見過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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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異姓王爺》 第11節
《大宋異姓王爺》 第11節
作者: 豆子芽
劉管家扯了扯嶽明的衣角,也跟著蘇達善一起跪倒磕頭,包括剛才那個季先生也慌慌張張地一起下拜。嶽明來到大宋也有了些日子,可是腦子裡根本就沒有半點兒尊卑的觀念,按說他現在只是一個舉人,見到任守忠這樣的朝廷官員雖然不用蘇達善那樣下跪,可是起碼也要起身見禮。
別說嶽明不清楚這些,就是知道了,讓他給一個不男不女的太監下跪,那是絕對辦不到。劉管家跪在地上用眼一瞥,嚇了一跳,這個嶽公子別說起身見禮了,反倒把身子向後靠了靠,悠然地翹起了二郎腿!
“哎呀,這不是嶽老弟嗎?”那個任守忠突然衝著嶽明喊了一嗓子,一搖手裡的拂塵,幾步就來到了嶽明的身邊,反倒把跪在地上的那三個老頭晾在了那裡。
嶽明覺得挺納悶兒,怎麼一個太監跑過來叫我“嶽老弟”了,仔細一看突然想了起來。他和施靈靈當初從池州來金陵的時候,搭乘的就是江南應奉司運送花石的官船。那天晚上閒來無事,嶽明在船頭曾經給施靈靈講了一個經過他刪改的黃段子。
施靈靈少不經事,根本就沒體會出那個黃段子其中的妙處,沒想到卻把經過他們身邊的一個太監笑得差點兒背過氣去,——那個太監可不就是眼前這個任守忠嗎。
“怎麼你忘了,嶽老弟?”任守忠一看嶽明還有些發愣,於是就用手比劃著說道:“——老師,我想不出來了,再想就把我的……”
“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任大人,幸會幸會!”嶽明急忙站起來,上前笑呵呵地就截住了任守忠的話。那個黃段子雖然經過了他的刪改,可是照樣也登不了大雅之堂,如果讓這個口無遮攔的太監當眾給說出來,實在是有損他在這幾個老頭心目中的光輝形象。
任守忠雖然是當朝皇太后身邊的紅人,可是因為先天不足,誰見了他也是敬而遠之,更別說那些自視清高計程車大夫們了;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一個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肯和他這樣的人親近,他豈肯放過,一看嶽明說話如此隨和,於是回頭衝著還一直跪在地上的蘇達善吩咐道:“今天和我嶽老弟在你府上重逢,你還不快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