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今天我要和我的嶽老弟好好喝幾杯!”
蘇達善和劉管家早就被眼前的事給弄糊塗了,這個嶽公子不就是池州嶽官屯一個窮小子嗎,怎麼能和這個應奉司的都司宦官稱兄道弟,一聽任守忠讓他去備酒,急忙從地上爬起來,由劉管家和賬房先生攙扶著下就出去準備了。
嶽明知道,凡是歷朝歷代那些出了名的太監,沒有一個不讓人唾罵,想必這個任守忠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自己來到這大宋朝,雖說不想流芳百世,可是也不能整天跟這些不男不女的太監稱兄道弟的,那弄不好可就真的遺臭萬年了。
他一看蘇達善帶著人出去了,急忙說道:“任大人是朝廷命官,我只不過是個待考的舉人,咱們在外人面前如果太親熱了,難免不讓人猜疑,那樣可對任大人你不利啊,呵呵,我以後還是叫你任公公……不是,是任大人吧!”
任守忠哈哈一笑,拉起嶽明的手道:“嶽老弟不愧是個讀書人,肚子裡的花花腸子……”說到這裡忽然覺得用詞不當,訕訕一笑,“——肚子裡的學問就是大!既然這樣,以後我就叫你嶽公子。以後還是照你說的那樣,咱們在外人面前不親熱,就咱們兩個人的時候才親熱!”
就這一句話讓嶽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看這任守忠還想接著跟他接著“親熱交談”,急忙說道:“任大人,我看蘇老爺子大概準備得差不多了,那咱們還是到客廳去吧!”
“好——好,嶽公子,咱們就到客廳去,邊吃邊喝邊聊!”說完一抖手裡的拂塵就和嶽明直奔客廳。
一出門迎面碰上一個乖巧可人的小丫頭,差一點兒和嶽明撞了個滿懷。小丫頭“呀”了一聲,頓時小臉就紅到了耳根,急忙轉過身去一溜煙兒就跑得沒影了。
蘇達善的府上人手眾多,安排一桌豐盛的酒席那是手到擒來,等嶽明和任守忠來到客廳的時候,蘇達善和劉管家已經準備好了。
“蘇老爺子真是手腳麻利啊,一杯茶的功夫就準備了這麼一大桌子,咱們還是快入席吧!”說著一屁股坐在了首位,兩個跟他一起來的小太監一左一右站到了他的身後,任守忠衝著嶽明一擺手,“嶽公子坐在灑家身邊陪著。”
在屋裡嶽明就聞著任守忠的身上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臊味,現在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忙道:“蘇老爺子是主人,理應上座!——劉管家,快把你們老爺攙扶過去呀。”
第十三章 手眼通天
蘇達善心裡正在為女兒的事兒發愁,可半路卻突然殺出任守忠這麼一個程咬金來,心裡更是無比的煩躁。可是這個太監他照樣得罪不起,還得滿臉堆笑,那模樣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任守忠不愧是一個靠著察言觀色、仰人鼻息吃飯的奴才,剛端起酒杯就發現了蘇達善笑得比哭還要難看,就裝模作樣的輕輕嘆了口氣,一副無可奈何的口氣道:“蘇老爺子,灑家這次親自上門為朝廷籌集銀子,也是無奈之舉啊!蘇老爺子家大業大,不會連這點兒錢也拿不出來吧?”
“拿得出,拿得出!”蘇達善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點兒錢上,只好隨聲附和著。
任守忠笑道:“實不相瞞,灑家的日子也難吶!這江南幾路的賦稅雖說已經收齊了,可是那點錢對朝廷眼下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這不,臘月十五太后就要祭祀太廟、賞賜群臣,緊接著皇上還要冊封皇后,先帝爺的玉清昭應宮也要重新修繕,這哪一項下來不得是金山銀山?這不,眼看著大年一過,遼人的歲幣還要臨時籌措,還有西邊的李元昊屢屢犯我大宋,估計明年朝廷還要在西北用兵……不說這些煩人的事兒了,來,咱們乾了這杯!”
一見到這個任守忠,嶽明就覺得蘇達善女兒的事就有辦法了,瞅準任守忠出去方便的時候,嶽明趁機對蘇達善道:“老爺子,為了你的女兒不去給那個石德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