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點兒也沒有上前制止這種行為的意思,兩個人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笑容可掬,一連人畜無害的欽差大人這是變相的要結果這些貪官們的性命啊!
正在兩個人嚇得魂飛魄散,戰戰兢兢的時候,張士俊走過來對著嶽明耳語了幾句,就見嶽明微微一愣,衝著他們兩個人微笑著一點頭,然後就要起身離去。
著——這還了得,你走了,撂下這一攤子誰來收拾啊!
曾富和王拱臣嚇得“呼”地一下同時就蹦了起來,上前一左一右抓住嶽明的胳膊,結結巴巴地懇求道:“嶽大人……嶽大人,您可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這……這可怎麼辦呢?”
嶽明一邊輕輕地將他們二人的手一一分開,一邊笑道:“百姓們眾怒難犯,上前罵他們幾句,扇幾個耳刮子,吐幾口唾沫,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何必這樣大驚小怪呢?——再說了,就是有幾個臉皮薄、身子弱的犯人羞憤而死,那也是他們罪有應得,二位大人只管在這裡坐鎮,其他的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
這不是開玩笑嗎?眼睜睜地看著憤怒的百姓們將那些犯人活活地打死,而他們作為朝廷命官卻不命人前去制止,這不是翫忽職守、草菅人命嗎,這要是傳到朝廷的耳朵裡,他們就是有一百顆腦袋也不夠砍的呀!——這事是由你嶽明一手操辦的,再怎麼說你也不能走!
嶽明一看王拱臣和曾富兩個人拼死攔住了他的去路,呵呵一笑道:“二位大人,嶽某也想著有始有終,不過現在確實有了急事,本欽差必須要前去處理。此事事關重大,況且又是皇上如今最關心的國事,須臾耽誤不得,還望二位大人體諒,呵呵,體諒!”
兩個人一看嶽明一臉嚴肅,說的又是一本正經,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找藉口要溜之大吉的樣子,頓時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嶽明一看他們倆將信將疑的樣子,湊到二人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剛才我接到稟報,如今西夏的特使安陵智已經到了金陵,我作為處理西夏事務的欽差,是不是應該去見見他們呢?”
二人一聽就傻。眼了,這可是天大的事,也是皇上最關心的國事,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們哪敢再阻攔,於是只好說道:“大人……大人您這一走,這裡的事兒該怎麼收場,還望大人指點一二!”
嶽明呵呵一笑道:“二位大人啊,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一百多個貪官嗎?到時候百姓散盡了,你們派人上去看看,死了的,罪有應得;還有一口氣的,再將他們押回大牢裡,明天你們就接著升堂,看看他們還有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還沒有交代。—本章節由九月手打 —招了就按律治罪,那些還在心存僥倖,死活不招的,你們就給我大刑伺候,呵呵,嶽某告辭了,告辭了!”
此話一出,王拱臣和曾富頓時渾身一陣抽搐,這還不算完吶!按這位欽差大人的意思,這是要接著折騰啊,到了現在這哪還是什麼依律辦。案,這純粹就是一網打盡、斬盡殺絕,全都將他們置於死地啊!看著嶽明揹著手,踱著步子,慢慢離去的背影,二人的心頭不由得升上了一股寒意,這哪是什麼嶽大人,分明就是一隻“嶽老虎”嘛!
張士俊護送著嶽明回到應奉司的“慧心樓”裡,上前問道:“大人,西夏的使臣安陵智一行人已經被安排到了驛館休息,要不要在下這就去知會他們,讓他們前來拜見大人?”
“你著什麼急啊!”嶽明笑道,“先涼他們三天再說!()”
“涼他們三天?”張士俊不解地問道,“他們是西夏的使臣,千里迢迢地來到我們大宋,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兒……”
嶽明知道,雖然現在西夏已經快徹底完蛋了,可是往事歷歷在目,昔日那些西夏勇士們將宋軍打得落花流水、望風而逃的印象對於每個宋朝人來說,那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以至於現在包括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