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張揚親自去跟裴元紹坦誠布公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周倉也在一旁極力撮合,但誰知裴元紹先是感激地對張揚和周倉一笑,然後嘆了口氣仰起頭感嘆道:“多謝將軍的抬愛,只是裴元紹性子隨意,也懶散慣了,受不得將軍軍中條條框框的拘束,去了不僅幫不上忙,反而壞了將軍的規矩,讓將軍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還連累的自家兄弟夾在中間為難受罪。倒不如佔山為王,附帶做做生意,帶著一眾兄弟自己當大哥來的痛快!”
張揚周倉雖然再三勸說,裴元紹都是婉言謝絕,但是卻請求自寨子裡挑選一百年輕精壯可塑性好的兄弟追隨張揚,也算是給張揚賠不是了。但附加條件就是,等這些人成了才,要遣送回來幾個充當雙峰山的中堅砥柱。
張揚周倉無奈,只好打消了收攬裴元紹的念頭。
“你這兄弟算盤打得很精啊。如今我們兵不過百,將不過十,覆滅在這亂世中的可能太大了。所以,你那兄弟在沒看到我們有成事的實力之前,他是不會冒著一起滅亡的危險跟我們走的。”一行人緩緩走在山道上,張揚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高處目送的裴元紹一眼,苦笑著對周倉說道。
周倉不敢苟同地看著張揚,輕聲答道:“師父……裴元紹不是這樣的人,也許……他真的當山大王當上癮了呢。”
張揚目光突在周倉臉上一凝,周倉不由地心頭一慌,就聽張揚笑道:“是啊,這個山大王都把我們這兒當成人才培養基地了,還是免費替他培養。以後若是不讓他好好出出血,我們豈不吃大虧嘍!”
周倉乾笑兩聲,介面道:“師父,算了吧……我這兄弟手頭從來就沒有富裕過啊……當年可是徒弟一隻接濟他呢。這債務,還是做兄弟的替他還了吧……”
上了官道,劉表也要告辭了。有了之前的教訓,劉表在張揚的勸告下換上了普通人的行裝,並掩飾住身上那異於常人的氣度。又在曉蝶曉娥的幫助下,在臉上塗了些丹青和雌黃,本來身材挺拔溫文爾雅的劉表就成了一個面容枯槁,咳咳咔咔的病老頭。若不細心檢視,誰會相信路上那個再普通不過的老漢,就是即將赴任的荊州牧守!
這時張揚想起歷史上劉表的確因為路上亂兵變民橫行,又有袁術擋道,迫不得已之下喬裝打扮,一個隨從也不帶,就千里奔赴荊州上任了。千辛萬苦到了荊州,孤身無援之下,保命都難,如何治理已經亂成了馬蜂窩的荊州?
張揚腦海中頓時跳出了三個人名!
“蒯良、蒯越、蔡瑁!”張揚突然脫口說到,劉表一愣,不解地看著張揚。
張揚也顧不上思索,認真地對劉表說道:“景升兄辭去荊州必將是千辛萬苦,到達荊州之後局面更是一籌莫展。景升兄可以進宣城,找蒯良、蒯越、蔡瑁三人,他們會幫助景升兄度過難關!”
劉表深深地看了張揚一眼,從張揚坦誠的目光他如何看不出張揚對他的關心和擔憂,不由感激地向張揚長揖道:“如一的話,劉表謹記在心!若是能有相聚之日,還望如一前往荊州一見!”
張揚忙扶起劉表動情地說道:“老哥保重,這一別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相見!希望那時候再見時,我們都還好好的。”
劉表鄭重地點點頭,然後向張揚等人一拱手,轉身就向東南方而去。冬日的斜陽,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一行人加快馬力行了三個多時辰,天快黑時才看到濟陰城那高大的城樓。而波秀、徐厚幾個人卻早已在那兒守候了,看見張揚帶著大部隊過來,忙跑了過去。
“如何?”張揚看著波秀問道。
波秀看見隊伍裡多了不少陌生的年輕面孔,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逝,向張揚一拱手答道:“稟報主公,屬下這兩日四處打探,才知道如今兗州刺史劉岱,東郡郡守喬瑁都帶著人馬西去會盟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