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的香……讓我在荒唐一次吧。”
“你要記住你的諾言才好……”謝豹花的語音成了急促的喘息。
方狂歡沉迷於狂歡裡。
他喜歡她。
——那麼實在的胴體,炙熱的像懷裡的刀,熱烈得讓人奇%^書*(網!&*收集整理揣想她曾度過長久的寂寞。
在血和搏戰之外,方狂歡要清晰地把握他所心愛的肉體,因為那有他激越的情和欲。
肉體有肉,情感有情。
得意門生
第二天,一夜風雨遲,風定落花香。
——還是身上的餘香?
方狂歡醒來的時侯,只見枕邊幾綹長絲,人已不在。
方狂歡一驚而起。
他望欄杆一張望,才看見遠方姍姍的行來一麗人,晨光下,盈盈笑著,向他招手。
清晨裡那麼清爽的人兒,許是自溪畔沐浴過來吧?方狂歡這樣思忖著,空氣中似也有微香。
“你上哪去了?”他揚聲問。
“剛殺了三個人。”謝豹花純真地笑著,“還不走,敵人可要越來越多了。”
方狂歡離開的時侯,才想起,跟他同來的兄弟,全喪在這一棟正燃燒著的客棧裡了。
不覺悵然。
他們這般結伴地走著,便不覺路遠。
到了蒼山,已開始微雪了。
吃過乾糧,他們舀水洗臉,還嬉笑著相互潑溼了對方的衣服。
然後,他們越是感到雪意了。
經過“人止坡”,再上“龍不登”,就到了“疑無路”。
“疑無路”是讓人以為是沒有路了,然而路還是有的,在兩塊天然如斧削天塹的巨壁間,有一段長達半里,寬容一人可行的幽黯小徑;這就是唯一的通道。
他倆一前一後的走著。
方狂歡覺得謝豹花鬢插了一朵山躑躅,分外的白;然後又發覺,在石壁幽森裡,謝豹花整個人白得就像第一朵雪。
他很想親她,在這大自然的懷抱裡。
謝豹花忽然捏住了他的手。
手好冰。
冷似雪。
“我有點想吐。”謝豹花低聲說:“敵人來了,很可能就是斬、息、斷。”
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於君絕。龍戰於野,其血玄黃。茫茫太清,種種一切,方狂歡握這謝豹花的小手,這一剎那,他覺得,他不能離開她,他不能失去她,可是,他可能就要失去他,或者,他也要離開她了。
人生在世,怎能一點依戀都沒有?
——但有不得不分手,因為來人是“斬”、“息”、“斷”!
斬、息、斷是人的名字。
三個人的名字。
三個人都是“斷劍先生”段斷的得意弟子。
——有這樣的弟子,沒有更得意的事了。
“斬”的出手是一斬。
“息”的出手是令人窒息。
“斷”是無論他出手不出手,敵人的身體總會斷為兩截。
那三個人並肩走來。
方狂歡已來不及退出去。
他們先看見了謝豹花,幾乎是同時的,他們也瞥見了方狂歡。
一時間,他們都不及調整臉上的神色。
“我已把他逮著了,”謝豹花倏地轉手扣住了方狂歡的脈門:“我正待你們來。”
斬、息、斷笑了。
他們互覷了一眼。
一個說:“豹姊好本領。”
另一個說:“我早就說過,豹姊來了,那用得上我們!”
還有一個說:“來了也好,正好可替豹姊押犯回盟。”
謝豹花笑得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