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花樣的白:“對呀。”她把方狂歡甩手一旋,整個人向斬、息、斷扔過去:“接著!”
方狂歡怒道:“你…!”
斬、息、斷哈哈笑著,揚手去接。
方狂歡只覺全身輕忽,無法使力,又急又怒,半空拔出了刀,卻找不到目標,忽見身邊“呼”地掠過一人,他不暇細想,出手一刀,臉上手上立即一熱,沾了血。
就在這時,腳下忽生怒叱聲。
斬、息、斷剛舉起了手,謝豹花已衝了過來,比方狂歡還先接近三人。
她自懷裡掠出一道青光。
“息”倒了下去。
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斬”和“斷”的反撲也極快,立即在怒吼聲中向謝豹花猛攻。
謝豹花這是卻著了方狂歡一刀。
她身形挫了挫,“斷”有仰天倒下,倒下的時侯身上至少有二十一處在流血。
可是謝豹花也咳了血。
她手上的青芒已被打落。
“斬”有不急於攻殺她,反過來攻殺方狂歡。
方狂歡極力招架,“斬”的“天空斬”在半空急旋而落。
這一刀之威,連巨巖也得被斬為兩片。
方狂歡知道自己絕非此人之敵,把心一橫,大叱一聲:“接住!”手中長刀,激射而出,投向謝豹花。
謝豹花一手支地,奮力接住,眼看方狂歡已被逼入死地,“斬”正把刀勢轉斬為刺,一刀刺向方狂歡。
謝豹花不知那來的力氣,一閃身已到了方狂歡身前。
“斬”那一刀,刀尖已刺入她的胸肩膊之間,但刀已被“獨釣江雪刀”格住,不得寸進,就在這一霎間,謝豹花右手雙指一夾,已拗斷了對方的刀尖。
“斬”轉身飛奔。
他要奔出“疑無路”,走報張傲爺,謝豹花和方狂歡仍是必死無疑。
可是謝豹花雙指一彈,厲芒急射,“嗖”地穿過了他的背胸。
“斬”走了一丈餘,才發覺自己胸上淌血;再飛越二丈餘,才知道自己傷重;再疾馳了三丈餘,鮮血狂湧,終於踣地不起。
謝豹花倚在方狂歡寬偉的胸上,她握住了他的手,回眸一笑,雖然她身上鮮血斑斑,而且又傷得那麼重,可是這一笑,彷拂把這萬年深嚴的靈魂都照亮了…
“你那一刀砍的我好痛……”
方狂歡只覺得她的手好凍。他真怕她會凍得失去了生命。
他是不能失去她的。
真的不能。
蒼山暮雪,寒嚴霜木,都跟他無關,只有她是他的。
沒有幫不幫的事,只有強不強的人
謝豹花和方狂歡從此開始了他們的亡命生涯。
謝豹花深悉張傲爺的追捕方式,所以她總能夠有效和及時地躲開他的追蹤和追擊。
他們互相偎依,互相倚傍,相隨千里度過了無數風雨,行過無盡的路。
直到這天開始,謝豹花不笑了。
她容易倦,容易累。
在驛站小息的時侯,她總是什麼也不吃,獨自到店鋪後頭去,有時侯,還主動去跟鄉間幾個婦人嘀咕,交頭接耳的不知在說什麼。
方狂歡問:“什麼事”謝豹花總是不答理他。
這一天來到草屯一帶,謝豹花看到一奪在溪邊的花忽然笑了。像在窮山惡水的餘燼裡終為一個薪火而驚豔。
“快追到了。”
方狂歡去握她的手,覺得伊的小手一次比一次涼,一次比一次冷。
“誰來了?”
“斷劍段斷。”謝豹花說:“他要來為他的門人報仇。”
方狂歡一聽,連他的手也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