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在孔四貞面前將盒子開啟,一根精緻非常的步搖便顯露了出來。
“真漂亮,額駙有心了。”
“這是蘇州去年的樣式,現在南北交流斷絕,還是那些走私的海商送來的。為夫的一個好友在天津衛城做事,見了不錯,便託人送了過來。”
說著,劉成便將步搖拿在手中,親自插在了孔四貞的頭髮上。隨即,劉成身子倒退,只見那步搖的玉製花朵上一隻用金、銀和各色寶石打造的蝴蝶隨著孔四貞坐正了身子,翅膀上下襬動,彷彿是要飛起來一般。
“現在看來,卻還是這物事襯托了格格的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劉成先是親手配了步搖,繼而發出了由衷的讚歎,孔四貞也登時便羞紅了臉,一副予取予求的俏模樣更是讓劉成狠狠的嚥了口唾沫。
“格格,天色不早了,咱們該休息了。”
“額駙就吃了這些,不餓嗎?”
“有格格的秀色,為夫已經飽了。”
說到這裡,劉成趁勢牽起了孔四貞的手,拉著她便往後宅的臥室走去。然而,剛剛走到門口,一個成親時從宮裡派來的老嬤嬤卻站在了門前,頗有副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架勢。
“老子睡自家婆娘,還要事先買通管家婆子,這都是什麼規矩。”
話雖如此,但劉成也是知道規矩,沒等那個嬤嬤說話,便走上前去,從身上掏了塊不輕的銀錠出來,那嬤嬤才喜笑顏開的讓開了去路,並且以著奉上了最真摯的祝福。
第二天一早,舒展了筋骨的劉成便反回了武衛右軍的大營,繼續訓練軍隊。而久別勝新婚,已然是一副神采奕奕的孔四貞卻在送走了劉成後便直接進了宮,到慈寧宮拜見她的義母孝莊皇太后。
“如何?”
宮女、太監們已經退下,身邊就剩下個蘇麻喇姑,孝莊握著孔四貞的手,便張口問到。而孔四貞這邊,也顯然是很清楚孝莊要問的到底是什麼,想也不想的便做出了回答。
“女兒弄死了那兩個賤婢,按照皇額娘教的說給了額駙,額駙有些不太滿意,但也……”
孔四貞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孝莊聽過之後,也是不住點頭,與孔四貞攀談了起來。直到良久之後,用過了午飯,孔四貞才告退回府,而孝莊這邊,卻迎來了另一個客人,確切的說是這座紫禁城的主人。
“皇額娘,如何?”
順治有此一問,孝莊也是早有準備,直接將孔四貞的說辭複述了一番,同時新增了一些她的理解,倒也讓順治聽得長舒了一口大氣。
“表現卻也還算正常,他寵著朕的那位義妹,也是情理之中。不過,他對陳逆的評價,卻遠比其他人要來得中肯。”
“是啊,他的身上,陳逆的印記太過深刻,確實是不得不防啊。”
話雖如此,但對於漢人,尤其是那些掌握到實權的漢人,又有哪個是不被他們防範的。奈何,劉成這個例子比較特殊,特殊之處與當年的洪承疇是有上一筆的,既要用其才,又要防著他把滿清一起算計進去,實在是一個戰戰兢兢。
只不過,無論是他們這對母子,還是孔四貞,亦或是其他權貴,對於陳文的名字彷彿都有著一種特殊的忌憚,提到陳文的時候往往只是用陳逆代替,只有劉成還會在不經意間對於這兩個字直言不諱。
“現在有了張大元和王輔臣,再有了昨夜的這些,朕也算是稍稍放下了些心。既然如此,就讓劉成和瓜爾佳*穆裡瑪這兩個奴才帶著武衛右軍前出吧。”
順治下定決心,很快聖旨也送到了武衛右軍的大營。按照聖旨上所說的那般,江浙明軍突襲旅順,對大沽口產生威脅,為確保天津機械製造總局的安全,清廷需要一支新軍前出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