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一號漢墓出土,立刻轟動了全世界!女屍為何儲存如此完好?陪葬物品為什麼奢侈豪華前所未有?這個小小的長沙國丞相的女人為什麼能享受帝王才能享有的厚葬?幾十來年,這些謎團一直困擾著人們。。。。。。,現在的我們只能從那顆見風就化的刻有‘妾辛追’的印章上知道她的名字,其餘就一無所知了。史書對這個女人再無記載,但據考證,辛追的丈夫利蒼死的時候,她只有三十歲左右,漢代的禮教宗法並不嚴格,長沙又處在中原的邊緣,單就辛追的地位和財富,她再婚,或者有自己的情人,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們能不能想象,會有這麼一個才華橫溢的男子來讓我們延續這段想象呢?”
我跟在大隊的戴了黃色帽子的旅行團成員的身後,默默聽著導遊在那裡講得天花亂墜,這千年不朽女屍帶給我無比的震撼,甚至,我覺得自己的心底,竟然莫名有了一絲悲傷之意,在氣血翻湧中,一絲暈眩之意襲了過來。
是天氣熱,人多的緣故吧?
我慢慢蹲在了地上,閉上眼睛,抱住了頭,等這陣暈眩感稍稍平復了些,才在其他遊客或關心,或驚訝的眼神注視下,扶著牆壁,慢慢走出了館場。
一出來,剛才那讓我幾乎透不出氣來的壓迫和悲傷,便一下子消散無蹤了。
可能是自己前段時間為了畢業論文的答辯,太過緊張了,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我只能這樣解釋。
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獨自在下榻的旅社附近的開雲樓吃了一頓鹹辣香軟、鮮嫩汁濃的湘菜,我便回到了旅社房間裡。
這裡並不是星級酒店,只是一個青年旅社,但房間較為寬闊,沒有那種伸手便將觸及屋頂的侷促和壓抑,室內潔淨,樸素,是個舒適的居所,我很喜歡。
我躺在床上,就著床頭昏黃但舒適的光,看著手上的長沙市志,長沙,嶽麓為屏,湘江為帶,水陸洲浮碧江心,瀏陽河曲繞於此,湖泊星布,崗巒交錯,山色空檬,水光瀲灩,交映成趣,城廊屹立其間,展示著帶嶽襟湘的自然風姿……
一陣睏意襲來,我打了個呵欠,放下了資料,伸手關上了燈,便沉沉入睡了。
“阿離,阿離……”,我正坐在茅草屋前家門口的的石臼旁,舂著裡面的米,遠遠地就聽見了父親呼喚我的聲音,我擦了下額頭的汗,抬起了頭,對著正在外面黃泥路上大踏步走來的父親甜甜地笑了一下。
“阿離,今天阿爹運氣不錯,在山裡打到了兩隻兔子,一隻鹿,等下殺了,拿到溪邊洗洗,晚上我們煮肉吃。”
父親已經到了竹籬前,他推開籬笆門,將獵物往我身邊的地上一扔,一邊笑呵呵地說著,一邊取下掛在自己身上的弓箭和手上的獵叉,隨手拉了自己已經打了補丁的衣角,仔細地擦拭了起來。
我有些不滿地叫了起來:“阿爹,阿離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用衣服去擦啊,這樣衣服會破的,還很難洗,阿離不是專門剪了布巾掛在門後麼?阿爹要擦弓箭,拿布巾便是。”
父親呵呵地笑了起來,放下了手上的弓箭,走到我面前,便一下子將我高高舉了起來。
“我家的阿離才七歲,就這麼懂事又能幹了,阿爹真是高興啊。”
父親身材很是高大,被他這麼高高地舉過頭頂,我又是興奮,又有些驚恐地尖叫了一聲。
“阿爹,快放阿離下來,米還沒舂好呢。”
“阿離休息下,讓阿爹來。”
父親放下了我,便坐在了我原來的位置上,動作很是熟練地舂起了米,他力氣比我大,很快,我的面前就出現了半鬥白白的米粒。
我蹲在一邊,歪著頭看著父親,心裡,充滿了溫暖。父親知道我不愛吃這一帶人用作日常口糧的粟米和菽,雖然奇怪於我口味的突然變化,但還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