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聲音響起,這聲音卻是要平靜得多,這話一說出口,似乎有種特殊的魔力,能夠讓人心情平和。
“嘖!”這個時候,又是一把聲音響起,不過這個聲音卻是要顯得粗曠的多,似乎想要壓低聲音,但效果卻不怎麼樣,“明公!我們為何要這麼急匆匆地離開長安?夏侯惇的人馬不是已經進城了嗎?不若等到夏侯惇把天子劫出去之後,我們再跟著夏侯惇的大軍一塊出去,豈不是更安全些?”
“我這麼做自然是有我的原因!”那第二個聲音慢悠悠地說道:“本來我也是和你一樣的打算,不過剛剛王景興派人來請援軍之後,我便察覺到有些不對勁!那夏侯惇乃是曹魏名將,久經沙場,又豈會不明白兵貴神速的道理?現在竟然會因為這一點小事而拖拖拉拉,我總有一種感覺,恐怕我們這次是上當了!不管怎麼說,小心為妙,先出了城,就算是有什麼變故,我們也能安全些!”
“明公!之前王景興不是已經探明瞭,那夏侯惇沒有問題嗎?怎麼會上當了?”第一個聲音也是有些奇怪地問道,在他的聲音當中,還夾雜著一絲驚恐,看來“明公”的話把他給嚇到了。
“嗯!王景興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夏侯惇的模樣,就算是被騙也不是沒有可能!”“明公”沉吟了片刻,說道:“現在想起來,王景興的那些試探,對於尋常人來說,或許有用,但羅陽手下有錦衣衛專司探聽情報,如果當真是羅陽的陰謀,那王景興所問的那些問題,根本就難不倒對方!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罷了!或許,我的擔心只是多餘的!”
“哦!”另外兩人都是應了一聲,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們自然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大的風險,如果失手,那可不只是死就能完事的。“明公”行事謹慎,那也是一件好事!沉默了片刻,之前第一把聲音突然哼道:“李傕!都怪你!要不是你動手殺了那張濟,張繡又豈會反叛明公?明公的計劃又豈會敗露?這一切,你要負上全責!”
“哼!”被指責的那人也是不甘示弱,冷哼道:“虧你說得出口!當日若不是你垂涎那張濟妻子的美色,硬要弄死張濟,又豈會有後來的事情?這些事情明公自有公斷!你想要把罪責全都推到我的頭上,想得美!”
“好了!”“明公”似乎對兩人的爭吵很是不滿,直接喝了一聲,這才止住了兩人的爭吵,“明公”沉聲喝道:“此事之前我就已經說過了,不許你們再提!張濟和張繡叔侄倆如果心中沒有叛意,我又豈會坐視你們陷害他?只是可惜被張繡死裡逃生,暴露了我們的行蹤!此乃是天意,你們以後不許再拿此事爭論了!”
“明公”的威望顯然是很高的,他這一發話,那兩人自然是不敢多說了,只能是乖乖地閉上嘴。沒過多久,馬車就已經趕到了南城門口,此刻南城門已經是緊閉,數百人馬緊緊守在南城門口,火把把整個城門都給照得通亮。見到這個情況,那車伕自然是不敢硬闖了,用力一拉韁繩,硬生生將馬車給停了下來,同時對著那城門口的那些將士壓低聲音喝道:“你們還不快快把城門給開啟!”
而那些將士卻是根本不為所動,一個個都是一臉冷漠地看著那車伕,這下不僅是惹惱了那車伕,也是同時驚動了車廂內的三人,當即就看到一人突然從車廂內鑽了出來,對著那些將士沉聲喝道:“你們的將軍呢?種輯呢?快把他叫出來見我!”在周圍燈火的照射下,顯出了此人的身形,看上去大概有五十多歲的樣子,身穿一聲上等的綢袍,只不過身形魁梧,長得人高馬大,臉上透著一絲兇悍之氣。這一身文人裝扮穿在他身上,倒有些不倫不類。
此人呼喝了老半天,可那些將士卻沒有一個人理他,就在他要發火的時候,一把聲音卻是從馬車的左邊幽幽地傳了過來:“種將軍已經跟隨夏侯將軍去了大將軍府了,你是何人?為何在此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