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連忙是順著聲音轉過頭去,卻發現在從左邊慢慢走來了三人,都是一副戰將打扮。聽他們的口氣,好像是種輯的部下,那人倒也沒有想太多,為了今晚的計劃,這南城門從上個月開始,就已經完全被種輯的人給掌控了,當即他便是對著那三名年輕戰將喝道:“瞎了你們的狗眼!難道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我是李傕!種輯是怎麼教導部下的?”
“呵呵!這個嘛,就要請大人多多見諒了!”聽得李傕自報了家門,那三名年輕戰將都是同時笑了起來,當中一人笑著說道:“種將軍離開前可是特別囑咐過,要讓我們守住城門,不得隨意讓人進出!為了完成種將軍的命令,我們可是不敢懈怠啊!”
李傕聽得年輕戰將好似開玩笑的說法,氣得是吹鬍瞪眼,剛想要呼喝,卻看到那站在右邊的年輕戰將突然左手一翻,多出了一套弓箭,緊接著,雙手飛快的彎弓搭箭,直接便是朝著馬車****一箭!那箭矢如閃電般,轉眼就到了馬車車廂的尾部,就聽得一聲悶響,立馬便是將馬車車廂後面那一截****個對穿!同時就聽得從車廂內傳來一名男子的驚呼,似乎也是被這一箭給嚇了一跳。
那射箭的年輕戰將嘿嘿一笑,眯著眼睛說道:“這位大人,事情還沒有談完,何必要急著走呢?”顯然是這年輕戰將看到有人想要從車廂的後面逃走,射出一箭以示警告,這一箭也並沒有傷到人,只不過那位想要逃走的大人似乎是被嚇到了。
這下李傕就算是再遲鈍,也終於發現不對勁了,瞪大了眼睛,一個踉蹌,差點沒有從馬車上摔下來,全身顫抖著指著那三名年輕戰將,喊道:“你,你,你們不是種輯的手下?”
那三名年輕戰將這下終於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三人自然不是種輯的部下,而是之前留在城門的郭淮、鄧艾和吳士!而剛剛射箭的,正是鄧艾!李傕剛剛說出了種輯的名字,他們三人就知道,對方肯定就是叛黨!既然是叛黨,那郭淮等人又豈會客氣,此刻在馬車周圍,早就有將士們將其團團圍住了!就算沒有鄧艾那一箭威懾,對方也跑不掉!
“李傕?”郭淮有些玩味地看著李傕,笑道:“沒想到啊!當年董卓帳下的大將,竟然潛伏在長安城這麼多年!不過,我相信馬車內的人的身份會讓我們更吃驚的,是不是啊?‘明公’!”
“唉——!”還不待李傕回答,從車廂內傳出了一把嘆息聲,一把聲音慢悠悠地響起,“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精心佈置了這麼多年,今日卻是功虧一簣!”
聽得這把聲音的響起,郭淮三人都不由得緊張起來,這個神秘的“明公”終於是要露面了!想到這裡,三人都是不由自主地將手搭在了自己的兵刃上,雙目緊緊地盯著馬車。只見那車廂的門簾晃動了一下,一個身影慢慢從車廂內走了出來,卻是一名和李傕差不多大的男子,身上同樣穿著一套華貴的長袍,可卻比李傕要合適得多了,那男子苦笑著看著郭淮三人,搖頭說道:“老夫,董承!還未請教三位將軍……”
“董承?”對方自報了姓名,讓郭淮三人都是一愣,董承的名號他們三人自然都是聽說過,當年的董太后的族侄,同時又是先帝身邊董妃的父親,也算是皇親國戚了!不過轉過頭一想,這董承不就是明擺著的保皇黨嘛,他謀叛羅陽,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啊!
“三位將軍莫要誤會,我老夫並不是‘明公’,‘明公’是,啊!”董承本來想要說些什麼,卻是突然瞪大了眼睛,滿臉痛苦地從馬車上摔了下去,而在他的後背心部尉赫然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緊接著,就看到一道身影從車廂內閃了出來,直接便是撲到了旁邊還在發愣的李傕身上,又是一道寒光,那李傕慘叫了一聲,脖子上噴出了大量的血漬,直接便是噴得那騎在李傕身上的人滿身都是!轉眼間,無論是李傕還是董承,竟然在眾目睽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