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堊和紀柔慈四目相接,掩不住對彼此的濃情密意。殷堊溫柔地摟住紀柔慈的肩膀,紀柔慈則不再像在尼泊爾時的驕蠻,如小鳥依人般地緊偎著殷堊。
“對了,江洛雷的案子開庭了嗎?”殷堊突然問。 “還沒,不過黎夫人已經口頭上撤回了委託。”
遲怒坦然道。
殷堊擰起雙眉,“為什麼?”
“這案子突然出現極為複雜的變化,我一時也說不清楚,不如我們回房間再說。”遲怒提議,他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件事。
“行!走,到你房間說。”殷堊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其中的變化。
紀柔慈卻不想在他們兩個男人之間軋上一腳,她拉住殷堊道:“我去找之前的死黨,回頭再給你電話。”
殷堊溫柔得近乎放縱,“好,記得我會等你回來一起用晚餐。”
“好。”紀柔慈踮起腳尖親吻殷堊的臉頰,“晚上見。”而後回眸瞅著遲怒道:“回頭見。”隨即一溜煙的跑出飯店大門。 遲怒羨慕的瞅著殷堊,“看得出來,你們兩人的感情真是如膠似漆。”
“一點都沒錯。”殷堊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義大利之行怎麼樣?”遲怒問著殷堊。
殷堊先是一陣掩不住的縱聲大笑,“再不走,只怕義大利總理會下驅逐令,她真的只差沒將義大利翻過來。”
“真的這麼離譜?不過我看你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遲怒沒想到殷堊居然能受得了。
“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是操作其他女人,相信早就莎喲娜拉羅,但對柔慈的粗線條,我卻只有認栽的份。”殷堊至今仍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能容忍紀柔慈元厘頭的處事方式。 遲怒聞言不禁朗聲大笑,“等一下通知絕垣一起用餐,兄弟們聚一聚。”
“好!”殷堊欣然答應,倏地又記起江洛雷的案子,“黎夫人為什麼在速到人後,又撤回所有委託?”
“我慢慢說給你聽……”
“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複雜?”殷堊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遲怒輕嘆一聲,“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不過…”
“不過什麼?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是事先收錢,但你是事後收錢……”殷堊突地頓了一下,“呃,不對呀!其實你應該也沒啥損失,就算黎夫人撤回委託,你還是可以得到賠償。”
“你呀!”遲怒面帶促狹的笑,握拳開玩笑的輕捶殷堊的肩頭,“商人就是商人,滿腦子只有錢。”
“既然身甚商人,就要忠於自己的工作,最重要的當然是忠於錢,錢誰不愛?去!”殷堊俏皮地笑誇。
遲怒忍不住搖頭輕笑,“依我看,你都快被柔慈同化了,說話的語氣和樣子越來越像她。”
“是嗎?”殷堊裝傻地低頭打量自己“你的膽子還真大,門都不上鎖,幹嘛,怕別人不知道這間總統套房有住人嗎?”段絕垣冷風的話語在他推門而人的同時揚起。
“嗨!絕垣。”殷堊朝段絕垣咧嘴一笑。
“絕垣,你來了。”遲怒也僅是一笑。
“聽說你們最近聯手幹了一件大事,真是過分,這等好事居然不讓我參一腳。”段絕坦雙手環在胸前,故作氣憤地抱怨。 “喂,你怎麼怪起我們來了,當初沒找你,是因為你和飛鳶正在甜蜜期;再說我接到這件Case時,原以為只是件擄人勒贖案,沒想到後來竟演變成尼泊爾的政治案件。”殷堊反駁道。
“你也別埋怨了,去了又怎樣?除了玩命還要兼做電燈泡。”遲怒譏諷地道。
“電燈泡?”段絕垣笑謔地瞄著殷堊,“工作還不忘娛樂?”隨即朗聲大笑。
遲怒笑著搭上段絕垣的肩,“別說我沒提醒你,他這一次可是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