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捏了捏我的肩膀,大聲笑了,“我們簡直是在用問題折磨哈克特,逼著他回憶。但他一次也沒抱怨過。換做是我。我早把地獄都給掀翻了。他甚至睡不了覺!”
“不需要……多少睡眠。”哈克特害羞地說。
“跟埃娜交手時留下的傷好了嗎?”科達問。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蓋伏納便大聲說:“我聽說了!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我寧願去對著滿滿一坑的蠍子,也不願意跟埃娜跳到木板條上去。我見過她一個晚上把二十個經驗豐富的吸血鬼剁成了肉醬。”
“當時以為交手是個不錯的主意。”我笑著說。
蓋伏納要跟別的將軍討論事情,只得告辭了——在王子廳裡,吸血鬼們總是討論一些嚴肅的話題——在我們等待的時候,暮先生又講了一點兒有關圓屋的事。
“圓屋有魔力。只能透過那兩扇門進來,牆壁是穿不透的,工具、炸藥、強酸都不行,是世上所知的最堅固的材料。”
“哪兒有這種材料?”我問道。
“不知道。這材料是小人裝在蓋得嚴嚴實實的篷車裡運來的。他們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才把材料從車上卸了下來,一次一張。他們組裝的時候,我們不能在旁邊看。從那以後,我們最好的建築師一直在研究,但始終解不開其中的謎底。
“那兩扇門只有王子才能開啟。”他繼續說道,“他們把手直接放在門扇上,或者用手按一下王座的扶手,就可以開門。”
“那門一定是電動的。”我說,“控制盤能‘讀出’王子的指紋,是嗎?”
暮先生搖搖頭。“王子廳是幾百年前蓋的,那會兒還沒有電這個概念呢。這裡面一定有超常的力量,或者有我們不知道的非常先進的科技。“看見王子身後那塊紅色的石頭了嗎?”他問道。
臺子後面五米處的一個架子上有一塊橢圓形的石頭,跟足球差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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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血石。它不僅是圓屋的鑰匙,也是吸血鬼一族命脈的鑰匙。”他說。
“命——什麼?”我問。
“命脈,就是生命的延續。”
“一塊石頭跟生命的延續有什麼關係?”我不太明白,於是問道。
“血石有幾大用處。”他說,“每個加入基地的吸血鬼都得站到石頭前,把手放在上面。血石看上去像玻璃球一樣光滑,但是摸上去很刺人。血石會吸入從手指上刺出來的血——所以叫做血石——把這個吸血鬼同部族的腦波集合永久地聯絡在一起。”
“腦波集合?”我念叨說。認識暮先生以後,我已經無數次地希望他說話時能用些簡單的詞。
“吸血鬼能搜尋與自己建立了腦波聯絡的同伴的腦波,你知道吧?”
“知道。”
“嗯,但透過血石,我們還可以用三角追蹤法找到與我們沒有建立腦波聯絡的人。”
“三——什麼?”我絕望地呻吟著。
“這麼說吧,如果你是一個全吸血鬼,而且血石吸了你的血,”他說,“那麼給出鮮血的吸血鬼同時也就給出了他的身份資訊,供血石和其他吸血鬼確認。你讓血石吸了血之後,如果我想找你,我只要把雙手放在血石上,想你的名字,幾秒鐘以後血石就能找到你的確切位置,不管你在地球的哪一個角落。”
“就算我想躲起來,也會被找到嗎?”我問。
“是的。但是光找到你的位置沒有用——等我趕到那個地點,你可能已經走了。所以要用三角追蹤法,就是說要涉及到三個人。如果我想找到你,我可以聯絡一個與我有腦波聯絡的人——比如蓋伏納——把你的行蹤用腦波告訴他。這樣我就能透過血石,指引他找到你。”
我默默地想了一會兒。這倒是